烈,隱隱透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院落中央,一架雕花鞦韆在微風中輕輕搖晃。
鞦韆上坐著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紗質的紅裙曳地,垂落在鞦韆兩側,宛若一團燃燒的火焰。
她低著頭,微微晃動,嘴裡哼著一支悠揚的小調,嗓音輕柔婉轉,帶著幾分慵懶與魅惑,似乎每一個音符都勾人心魂。
在她身後,佝僂著一個年輕的太監。
模樣清秀,眉眼溫潤,唯有低垂的姿態讓他看起來格外謙卑。
“回主子,景貴妃與錢公公發現紙條被調換了,但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女子聽聞此言,輕笑出聲,那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卻讓人脊背發涼。
她微微抬眸,露出一雙狹長的鳳眼,眼中寒芒乍現,與她嬌媚的容貌形成強烈的對比。
“呵,景貴妃自己都已經是泥牛入海,怕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還能顧得上其他?”
年輕太監聞言,忙將頭低得更低,恭維道:“主子說得極是。”
紅衣女子手肘支在鞦韆的繩索上,懶懶地支起下巴,目光落在一簇盛開的牡丹上,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那我們下一步……”
年輕太監抬起頭,小心地試探:“主子,奴才以為,是否該趁景貴妃虛弱之際,再施一計?”
女子沒有回答,鞦韆晃動的幅度加大了一些,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搖曳的節奏中,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
半晌,她忽然眯起眼,彷彿想起了什麼,聲音低柔卻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對了,你不是說,那錢公公最近發了春,竟然惦記上女人了?”
年輕太監忙附和道:“是主子,那錢公公平日裡冷著一張臉,最近卻像變了個人,甚至暗中瞄上了幾個漂亮的宮女。”
女子輕輕點頭,笑容更深了幾分。
“既如此,那就把她送給錢公公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