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達到目的心甘情願伏小做低,極其的能屈能伸。但她愛你的心是真的。我……我亦是。”話匣子一開,溫霍明發覺有些事也沒那麼難表達。
“你在皇宮不快活,就出宮。我和你阿孃,始終都是你的後盾。”溫霍明看著溫嵐眼睛,說出了字斟句酌許久的話。
溫嵐倏地沉默了下去。
眼睛不自覺有些潮溼。
不等溫嵐開口,溫霍明又道:“我知道你有本事。只要你想的事,你都能做到。但你平安健康,對我對你阿孃來說,才是最最緊要的。”
回到坤寧宮,溫嵐還在想溫霍明所說的一番話。
陸徽柔經宮人通傳,走了進來。
一炷香時間後,陸徽柔離開。
溫嵐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床頂的帳幔,若有所思。
沈初白被魏蓮下死人蠱之事,在她計劃之中。
剛剛陸徽柔撫腹的小動作,也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看來陸徽柔確實懷孕了。
魏國公一邊派人尋找魏林,一邊急急思索補救之策。
“老爺,有您的信。”管事戰戰兢兢進門。
“是不是那逆子留給我的?!”魏國公大手一張,幾下撕開信件,而後眉頭皺了起來。
最終長嘆一聲。
“準備馬車,我要進宮。”魏國公理了理衣襟,已然下定了決心。
沈初白很是冷待了一會兒這個老臣。
蕭何已經調查清楚,劉家三百口人命的的確確與魏國公兒子魏林有關。
魏林貪圖劉家三子劉子文美色,強逼不成,買通人縱火,犯下如此深重罪孽。
但劉家三百口人命,和他的龍椅相比,又算什麼?!
他要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收攏魏國公的心。
只要魏國公不退,那麼就有人和溫霍明打擂臺。
他可坐收漁翁之利。
估摸著到了一盞茶時間,沈初白才給李太監眼色把人帶進來。
魏國公魏延一進殿,“撲通”一聲跪在了沈初白麵前,“皇上,老臣有罪啊!老臣教子無方,致使犬子犯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特來請罪。”
沈初白冷冷看著他,“魏延,你可知你兒子所作所為,已讓我朝綱紀受損,民心惶惶。你還有何話說?!”
魏國公連連磕頭,額頭撞地,發出“砰砰”響聲。
殷紅鮮血順著魏國公額頭緩緩流下,饒是李太監都在心驚。
“老臣對此事毫不知情。如今劉家三百口人命的確因犬子而死,老臣願以死謝罪只求從輕發落……”魏國公話未說完,突然身子一歪,再次昏倒在地。
沈初白一驚,連忙喊道:“來人,快傳太醫!”
恰在此時,蕭何匆匆進殿。
走進殿內,他一眼便看到跪地的魏國公,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厭惡。
眨眼間收整好情緒,蕭何面無表情跪地稟報:“皇上,魏國公之子魏林已死。死因尚在調查之中。”
沈初白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怒喝一聲:“魏國公剛進宮請罪,他兒子卻死了!到底怎麼回事!”
魏國公勢力盤根錯節,其背後牽扯的各方利益錯綜複雜。
魏林之死,究竟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為之……
他頭都快炸了。
蕭何依然冷冰冰的,“皇上,臣已派人全力調查。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沈初白焦急地在殿內來回踱步。
最後停步看向蕭何,嚴肅道:“務必儘快查清魏林死因,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蕭何領命離開。
本是裝昏的魏國公,聽得如此噩耗,只覺如遭雷擊。
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脊樑骨,瞬間癱倒在地。
他張大了嘴巴想呼吸空氣,卻猛地一口氣直直頂到心肺,鮮血如噴泉一般噴散而出。
這次,他是真的昏了過去。
同一時間,北疆軍營營帳之中,氣氛一樣的凝重。
“來人,給大王子鬆綁。”
羌族大王子忽地提警惕看向寧歸舟,神色前所未有的凜然,“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是不會背叛……”
寧歸舟抬手製止他,開門見山道:“大王子,我知你欲奪王位,而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軍營裡的細作越來越多,這仗拖的時間越長,寧家軍也就越吃虧。
忽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