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親了親她的臉,“如果說我們把這個神話和我們地球上的宗教神話相比較,你能想到什麼比較近似的例子?與惡魔做交易!當然了這個世界的觀念可能與我們那個世界有所不一樣,但是構建這個故事,這個世界的編劇,依然是深受地球文化浸染的地球人。這個世界的根本還是一個我們世界的遊戲。我相信,那個編寫這個故事的人一定參考過了地球上的神話……也就是說,我覺得這個任務是可以被解讀的……”
他越說越興奮,伸手化出龍骨巨斧,開始劈砍厚重的石壁。
“問題:在傳說中,疑似是烏鴉鬼婆的女巫給了紅鷹國王這柄魔劍,她們想要的是什麼?答案:他的靈魂。一個王者的靈魂。問題:在紅鷹王的故事中,有沒有指明紅鷹國王最後的靈魂歸宿在哪裡?答案:有的。在他生命的最後,他的眼神重新變得澄澈。如果我們假設這不是藝術性的修辭,而是對當時真正情況的記錄,也就證明紅鷹國王的靈魂最後得到了解脫。問題:在天際省,屍鬼的來歷是什麼?答案:比較通用的說法是,他們是上古拜龍教盛行時背叛了龍族的古諾德人,被詛咒成為了守護墓穴的屍鬼。但是從製造原理上來說,我猜是殘留在身體中的惡念,考慮到那個遊戲裡的屍鬼獨眼奧拉夫既是一個具有著意志的強大屍鬼,又同時出現在了遊戲結尾的松加德英靈殿,那麼參考這個世界的神學理論。那些死去的靈魂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去往了他們的歸宿,另一部分殘留在人間的凡性……成為了屍鬼。”
他花了些時間砍下了好幾根巨大的石塊,然後支撐在那道機關石門的下面。
“如果說那巫婆沒有得到紅鷹王的神聖靈魂,而只是這具屍體中的凡性……那麼故事的真偽就很值得商榷了。我一直在想的是一個問題:這個紅鷹王的故事到底是誰編出來的?它引誘著這些棄誓者尋找紅鷹的遺蹟,然後進入這個屍鬼的墓穴……而且還必須把這把劍留在祭臺上……”
蘇荊伸手拔出祭臺上的長劍,石門轟隆一聲下落,卻被門下的巨大石塊所阻擋。他單手拎著魔法長劍,彎腰走進了墓室,徑直走向王座上沉睡著的重甲殭屍。
它毫無動靜。
“也就是說,只有那柄劍插在祭臺上的時候,你才能醒過來,是嗎?”蘇荊用長劍的劍刃拍了拍古老屍體的臉頰,“那個祭臺的作用,其實就是把裡面的靈魂導引出來,重新回到這具屍體……是吧。真正的紅鷹王的靈魂就寄宿在這柄長劍裡,所以這柄劍才被稱作‘紅鷹之怒’……它永不熄滅的火焰是來自裡面這個憤怒的靈魂永不止息戰鬥的靈魂……而這個吸引人前來送死的傳說其真實目的是為了……”
蘇荊檢視了一下紅鷹王屍體手中握著的另一柄和現在手中這柄“紅鷹之怒”相差無幾的長劍,仔細辨別著上面的符文。這個王者手中的武器和那柄紅鷹之怒有著近似的花紋,而且看上去更顯精緻和繁雜。除了近似的火焰附魔之外,還有這另外的附魔效果……
“這個圖樣我很熟悉,那幾天和小可愛一起工作的時候,我從她的附魔資料裡見過這個……功效是靈魂吸取……雖然看上去有些變形。這個地方真實目的就是為了抽取那些人的靈魂能量,強大紅鷹王自身的靈魂。或者說強化這柄寄宿著王者部分靈魂的長劍……”
“那麼……知道了這些之後,我們應該怎麼辦呢?”山村貞子從洞口鑽進來,有點緊張地注視著坐在王座上的屍鬼。
“不怎麼辦。”蘇荊聳聳肩膀,“就算知道了這些,我們還是得照著任務提示前進。把這把劍重新插回去,然後喚醒這具屍鬼,幹掉他,淨化那柄長劍。這就是最為無奈的一點了,我們知道或許可以利用的資訊,但還是得照著原有的路線前進……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蘇荊想了一會兒,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線索。雖然他行動上依然沒變,鑽出墓室,然後把紅鷹之怒重新插回了那個石槽。然後他走回了墓室,山村貞子早已退開一邊,那頭屍鬼大君護在女主人的身前。紅鷹王的屍身開始格格作響,然後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這頭頂級的屍鬼有著大君級別的實力,它的力量比其生前來說不但沒有衰退,反而被死靈魔法加以強化。加上無懼傷痛的身軀,屍鬼化的戰士通常比他們生前更為難纏。
蘇荊提著龍骨戰斧,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以完全壓制對手的氣勢來到了它的面前。就在這時,他想到了這個任務中可能隱藏著的第三個選擇——獨立於保留那柄紅鷹之怒,或者是淨化這柄長劍,令它變成另一把名為“紅鷹剋星”的武器的第三條路。該死,這個天國遊戲明明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