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太閣的脾xìng,移封是不能避免的,但在下還是會向太閣據理力爭,為蒲生家多爭取些封地,以報答氏鄉公的恩情。”
聽完秀保的敘述,妙心院也有些動容了,當年的一幕幕彷彿又浮現在了眼前,她環視堂下一班家臣,又轉過臉看向秀保,憂傷地說道:“貧尼嫁入蒲生家已有二十六年,先夫在信長公時便已名震四方,從金崎合戰到小牧長久手,從九州征伐到小田原征伐,每次他都是奮勇殺敵,一馬當先,為何即便如此也不能得到太閣的信任?遠封會津已是無奈,現在又要將我等削封至下野小城,如此待遇,即便有再為名正言順的理由,也著實讓人心寒啊!”
見妙心院已有些悲憤不能自拔,秀保也不禁嘆息道:“都怪在下無能,勢單力薄,不能遵從先父之命保護蒲生家,還請您和侍從殿下諒解。”
妙心院這才覺得剛才的話有些失禮,急忙辯解道:“侍中殿下切莫誤會,貧尼只是突發感慨,絕沒有埋怨您的意思,秀長公文武雙全,品德高潔,只因先夫的一次探望便時時惦記本家安危,秀長公的品格著實讓人欽佩,現在您又謹遵遺願,不顧後果地向我等道出實情,盡力挽救本家,這份恩情貧尼和蒲生家永世不忘啊。”
剛一說完,妙心院便朝著秀保深深地拜伏下去,蒲生秀行見此情況也號召蒲生眾臣一同行禮,頓時,包括關氏父子、蒲生鄉可、佐久間安政在內的蒲生家家臣全部拜伏在秀保面前。
秀保被這場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沒想到坐擁會津九十二萬石的天下第三強藩的藩主和眾臣會在這一刻拜伏在自己的腳下。
“這種感覺真是美妙啊。”秀保心裡美滋滋的,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他們如此低聲下氣地懇求自己,若是不拿出些實際行動,豈不是要讓他們對自己失望?
想到這裡,秀保趕忙示意眾人平身,用一種激動得略帶顫抖的腔調向眾人宣告:“既然大家如此相信在下,秀保也不會辜負諸位的信任,此番回京一定會為蒲生家據理力爭,還請各位放心!”
“多謝侍中殿下,無論成功與否,我蒲生家rì後定當唯殿下馬首是瞻,永不背離!”蒲生秀行激動得再次拜伏下去。
“侍從殿下切勿行此大禮,”秀保將秀行扶起來,甚為激動地說道:“氏鄉公對先父深情厚誼,秀保沒齒難忘,此時此刻,在下有一不情之請不知殿下能否答應?”
秀行不假思索地拍著胸脯應答道:“殿下有何要求儘管告訴在下,只要秀行力所能及,定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既然如此,在下想與殿下結為異xìng兄弟,以成就父輩的情誼,不知殿下是否願意?”秀保躬身失禮道。
聽到秀保要和自己結為義兄弟,秀行激動得熱淚盈眶,雙唇顫抖許久方才應道:“‘歲寒知松柏,患難見真情’,殿下在危難關頭為本家求情已是萬幸了,現如今今家道中落,眾人躲避還來不及,殿下卻願與在下結為兄弟,這份深情厚誼,我秀行誓死不忘!”
秀保高興地對秀行說道:“既然侍從殿下願意,那在下以後便稱呼你為義弟啦。”
“義兄在上,請受秀行一拜。”說著,秀行便朝秀保行了跪拜大禮。妙心院坐在旁邊欣慰地看著他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啊,雖說領地被削,但卻因此和秀保拉近了關係,為蒲生家再次進入政權中樞打下了基礎,這個結果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秀保將秀行扶起來的同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頗為關心地問道:“我聽聞義弟已經和內府殿下家的振姬公主定下婚事,不知何時迎娶進門?”
秀行終究還是孩子,一臉羞澀地看著秀保,回答道:“不瞞義兄,振姬去年夏天便已嫁入府中,現在已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是這樣啊,”秀保微微點了點頭,秀行今年十三歲,振姬也才十六歲,這麼早便嫁入會津並懷有身孕,可見家康對於這門親事是多麼迫不及待啊。
“我有一個想法,”秀保笑著說道:“你嫂嫂如今已懷胎七月有餘,待我回京不久便會誕下子嗣,振姬夫人今年秋天也會為你誕下後嗣,我希望能借此良機,再為促成一件喜事。”
“貧尼早就有這個想法了,能與豐臣家聯姻乃是本家無上的光榮啊!”妙心院迫不及待地表示贊同。
“可若是兩家同時誕下男孩或是女孩呢?”秀行覺得兩方孩子都尚未出生,如此匆匆決定恐怕到時候空歡喜一場。
秀保怎會考慮不到這種結果,他拍了拍秀行的肩,笑嘻嘻地勸道:“義弟無需擔心,如果是男孩則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