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秀保擁有如此龐大的實力後。他對大野治長逐漸喪失信心,再經過秀保這般引人遐想的詢問,終於,他把自己給擊垮了。活命已經取代立功,成為他目前最大的渴望。
基於此,堀野幸澄一字不落地將自己知道和盤托出。不僅包括參與行動的主要人員、攻打本丸的具體細節,就連大阪內外的排兵佈陣、人員駐防,他也是努力回憶起來告訴秀保,生怕膠袋不完全而遭殺身之禍。
就在他竹筒倒豆子般乾淨利索地講述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時,在座的眾人或驚,或怒,或恐懼,或嘆息,有的叫囂著攻打大阪,有的卻勸秀保從長計議,總之,整個房間亂作一團,唯有藤堂高虎在旁坐著一言不發,悠悠地品著秀保賞賜的凍頂烏龍,據說是佔據臺灣的紅夷所貢。
這與現場氣氛格格不入的一幕自是被秀保發覺,他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之後微笑著向藤堂高虎詢問道:“看來你又有好主意了?”
藤堂高虎見眾人都滿懷期待地望著自己,便徐徐放下茶盞,笑著反問道:“主公自己可有想法了?”
秀保搖了搖頭:“感覺很棘手啊,你說我是去呢還是不去呢?”
“論打仗本家可不曾怕過任何人,在朝鮮時即便面對明軍,也不會主動退縮。但是,大阪和朝鮮不一樣,那裡是天下的中樞,太閣去世僅半年便擅動刀戈,即便取勝,恐怕主公後見之位也會不保。”
“那你的意思是躲在郡山,任由修理和少將挾持少主?”秀保對藤堂高虎的似乎不太滿意,自己畢竟是秀賴的後見,如果任由事態惡化,到時候還是免不了引咎辭職,這和出兵大阪又有何異。
藤堂高虎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如今大阪城內真正願意為大野治長賣命的軍士只有青木、中島手中的三千人,這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並不願意與本家為敵;除此之外,三田城的山崎家盛、御牧城的津田信成也能掌握一部分兵力,當然御牧城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最後,便是前田家的三百精銳,他們可是狠角色,不僅代表的是前田家,而且是越中少將得以主導整個過程的重要砝碼,試想一下,若是他們不參與起事,少將受人質疑不說,恐怕在大阪的地位也要大打折扣了。因此,主公當務之急並非率兵攻城,而是想辦法將這三股勢力逐個擊破,當然,衝突是難免的,可最好還是避免發生在大阪內。”
“避免在大阪內?你的意思是將他們引出城來?”秀保對藤堂高虎的這個設想將信將疑,“大野治長再怎麼蠢也不會捨棄堅城不用,選擇在野外與我交戰吧?”
“這又不是不可能,”藤堂高虎微微一笑,略有些得意地回答道:“只要抓住他的命門,就不愁他不出來。主公,聽說過‘東玉入道’麼?”
秀保搖了搖頭:“那是何人,聽上去是什麼人的法號。”
“新莊東玉入道直忠,又稱新莊東玉,是我在朝鮮作戰時結交的好友,雖說已經出家,可還是經常來臣下府中做客。”藤堂高虎解釋道。
秀保並未覺得此人有何名氣,便繼續追問道:“這個新莊直忠難不成就是你說的命門?”
藤堂高虎並不急於表態,而是輕輕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他是沒什麼名氣,不過他的兄長,主公應該聽說過。”
“是誰?”
“新莊駿河守,”藤堂高虎脫口而出,“攝津國高槻城城主,新莊駿河守直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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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只要一千?
對於新莊直賴,秀保知之甚少,唯一的印象便是此人曾經是關原之戰中少有的幾位先被改易,後又恢復領地的大名,其家族世襲常陸麻生三萬石,中間一度淪為旗本,但最後還是獲得一萬石知行完成了復興,直到幕末,以子爵的爵位延續至今。雖說並未在歷史長河中起到什麼重要的角色,但麻生藩的經歷,卻是江戶時代相當一部分小大名的真實寫照。
雖說關原之後投靠了德川家康,可秀保並未因此對新莊直賴心生厭惡,他覺得這是小大名為了儲存家業所做的艱難選擇,倒也無可厚非;相反地,對於小早川秀秋、赤座直保這樣臨陣裡切的叛徒,秀保則是恨得咬牙切齒,不管三成是否有錯,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在當時可能會為自己贏得一番名利,但傳至後世,絕對會是眾人恥笑和唾棄的物件。
正如明末的黃宗羲、顧炎武,他們一直活躍在抗清前線,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