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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一去不回?”這回該秀保暗笑了。只見他皺了皺眉頭反問道:“你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少將並非是去領人,而是率眾投降吧?”

大野治長一聽,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驚詫地望著秀保:“投降?這怎麼可能,前些日子朽木河內守還曾派人告訴我,說橫山山城守確實帶了三百軍勢前往攝津。既然如此,他又怎會臨陣投降?”

秀保不想在這件事上和他囉嗦,一是怕說漏了嘴,二是怕影響前田利政的判斷,他現在是請罪之人,若是知道兄長早先一步投降,那他請罪的意義豈不是要大打折扣?試想一下,兄長已經先自己一步與大野劃清了界限,至少是保住了前田家的家名,那自己作為次子,或生或死又有何異?因此,秀保必須穩住前田利政,讓他錯以為自己會連累前田家,成為前田家的罪人,只有這樣,秀保的糖衣炮彈才會起作用,當然,這還需要有人從旁配合才是。

“這些我沒必要向你解釋,”秀保撇開大野治長,朝坐在一旁的藤堂高虎說道:“此番多虧了能登守,否則入城的時間可能要延遲一陣呢。”

“是啊,若是大野治長聽信堀野幸次的讒言,用少主和夫人要挾吾等,事情還真是很難解決啊,不過…”藤堂高虎欲言又止,很是為難地說道:“能登守可是在城中堅守到最後才投降的,恕臣冒昧,很難判斷他是亡羊補牢還是僅僅為了活命。”

“這……”秀保撓了撓頭,齜著嘴自言自語道:“這可難辦了,少將雖然及時投降,可畢竟證據確鑿,定性為主謀已是板上釘釘,若是連能登守也摻合進來,恐怕前田家真是要改易啦。”

“改易?!”前田利政“騰”地站起身,瞪大雙眼等著秀保,躊躇了片刻後,竟然猛地拜倒在地,垂著頭狠狠哀求道:“這一切都是罪臣的錯,還望右府和諸位大人不要將父親和兄長牽扯進來,有什麼刑法利政甘願一人承擔!”

“一人承擔?”秀保哼了一聲,質問道:“發動兵變、劫持少主,這個罪行豈是你能承擔的了的?我已經說了,少將作為主謀已是事實,至於前田家能否不被牽連,可要取決於殿下自己了。”

“取決於我?”前田利政一頭霧水:“前田家存亡取決於我?”

“沒錯,”秀保點了點頭,瞥了眼下首的大野治長道:“先把這罪首押下去,等天亮會同五奉行和五大老商議後再做決斷。”說著便讓衛兵將他押了下去,秀保的意圖很明顯,有些事情是大野治長不能知道,也是不必要知道的。

在諸將好奇的注視下,秀保沉沉地吸了口氣,詢問道:“諸位,加賀大納言平時待諸位如何,待豐臣家如何?”

“那還用說,大納言對太閣忠心耿耿,對吾等也是呵護有加,不然又怎能身居五大老之位?”速水守久帶頭說道,其與眾人也是跟著哼哼,有的說他兢兢業業,有的說他生活樸素,有的說他嚴於律己,有的說他寬容大度,總之,沒有一個敢說前田利家不好的,當然,秀保要的正是這個效果。

秀保微微頷首,平靜地問道:“既然如此,你們願意看到前田家因為少將的魯莽遭到改易麼?”

此話一出,眾座皆驚,不少將領伸長著腦袋質問道:“殿下,您該不會是想瞞報少將的罪行吧,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此刻前田利政也是急迫地望著秀保,他多麼想看到秀保點頭,如此一來,前田家就可以脫身了。

不過秀保卻是搖了搖腦袋,默默唸叨著:“眾目睽睽,證據確鑿,即便在下想幫忙也是無力迴天,少將是罪責難逃了,如今只有保住能登守,方才能保住前田家的家名。”

“能登守?!”眾人一聽,齊刷刷地朝下首的前田利政望去,利政此刻也是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地說道:“右府,您要保住罪臣?”

“沒錯,”秀保用手摺扇敲打著面前的木桌,徐徐說道:“只有保住你,才能保住前田家,也算是秀保對大納言關愛之情的報答吧,不過殿下可要有心理準備,家名可保,不過大老之位可就難料了。”

“謀逆本是死罪,何況主謀還是本家的嫡子,能保住家名已是天大的幸運,家父及罪臣又怎敢奢求大老之位,一切聽從右府安排。”前田利政一聽家名得以儲存,頓時如釋重負,情不自禁地向秀保連連叩首,這讓一旁的速水守久等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看來右府想立能登守為前田家下任家督啊。”速水守久嘀咕道。

伊東長實點了點頭:“這不是明擺著麼,不過前田宗家可是北陸八十三萬石的大大名,能登守手中還有二十一萬石的能登領,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