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排住在了杜清露對門的一個房間。
等杜清露進到房間後。
他便以極快的速度,從自己的房間走出,開啟了杜清露房間的密碼鎖。
據他交代,整個過程,他只用了三秒鐘不到。
就連警察都覺得不可思議。
開完鎖後,他回了房間。
就這樣,半個多小時後。
他如法炮製,又開啟了顧衍房間的門鎖。
兩個門鎖。
前後六秒鐘。
加上他出房間,回房間所需要的時間。
加起來不到15秒鐘。
要不是警察細心,發現酒店的監控被人刪減了十幾秒鐘的鏡頭。
天曉得其實作案的傢伙,就住在案發現場對門的房間。
就是這消失的15秒鐘的時間。
讓警方最終將目標確定在了他身上。
也正是因為監控被人刪除過。
警方再一次順藤摸瓜,找出了酒店的「內鬼」
此人正是某府酒店的經理。
可遺憾的是。
案發過後,那名經理無故失蹤。
警方去他家找人時才發現,他死在了床上。
經過法醫屍檢。
在他的胃裡,發現了大量的安眠藥成分。
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的指紋和足跡。
房間門窗也沒有被撬動的痕跡。
排除他殺嫌疑。
最終結案為自殺。
至此,警方的線索到這裡斷開。
只能回過頭來,希望從那個撬鎖的傢伙身上再挖出點什麼。
因為案子到這裡,性質就變得十分嚴重了。
入室綁架,再加一條人命。
本著命案必破的原則。
上京公安機關對此高度重視。
破案的希望,如今都落在了那個賊身上。
很快,警方又得到了一個重要線索。
當審訊的警察詢問那個賊是否還記得對方的長相時。
他告訴了警方一件事。
拉他入夥的那幫人,口音很怪。
南不南,北不北的。
沒辦法確定對方到底是哪的人。
負責和他聯絡的那個人也很謹慎。
從頭到尾,他們就見過兩次面。
並且對方兩次都戴著口罩和墨鏡。
他在賊道上也混了這麼長的日子。
江湖規矩他都懂。
不該問的不問。
也就沒在意。
只是偶然間,他聽到對方打過一次電話。
對方一個勁兒對著電話那頭嗨嗨嗨個不停。
那個賊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警察懂啊。
那是東島那邊的語言。
「是」的意思。
話說到這。
唐昭然看了眼汪沁。
老太太臉上的表情此刻陰晴不定。
白若茵沒來由的心頭一緊。
除了顧衍。
在場的四個人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人,正是顧衍的親生父親。
顧遲硯!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帶走球球的,是一幫東島人?”
唐昭然點了點頭,“目前按照警方的調查結果來看,是的。”
“然後呢……警察找到那幫人了嗎?”
顧衍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句話。
很明顯。
他的情緒,正遊走在即將失控的邊緣。
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一陣骨節噼啪作響的聲音傳出。
“目前只有這麼多線索……警方還在加緊調查當中,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你別急。”
唐昭然抿了抿唇。
說出了一句違心的安慰。
其實大家都知道。
如果對方真的是東島人。
那麼事情的複雜程度,將遠超他們的想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