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當即乾咳一聲。
裝模作樣的也跟著她奶奶一起研究手上這幅畫後面的字。
作為上京清大的高材生。
她自然是能輕鬆的解讀祖宗遺留下來的這段文字。
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最右邊幾行字。
就大致明白了上面所記載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了。
頓覺索然無味。
因為這段文言文所記載的。
正是她和唐昭然從小就聽了無數遍的故事。
她早就聽膩了。
於是乾脆從最左邊開始讀起。
“畫墜氣將盡,萬事俱休,宜靜,雪散方存餘機,切記,切記。”
顧衍雖然聽進去了。
卻是聽了個雲裡霧裡。
不解其意。
“什麼意思?”
唐豆嚥了口唾沫,解釋道: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這幅畫掉下來的時候,代表汪家氣數快要盡了,要把手頭上所有的事停下來,保持低調,等到來年雪化了,才能保住最後一絲生機。”
說完,唐豆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奶。
對於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
她反正是不信的。
至於她奶奶信不信。
她不太確定。
不過這樣也好。
就汪家目前來說,除了只剩下汪沁一個人,和一座老宅外。
其他的,啥也不剩了。
說是氣數將盡,其實也沒說錯。
她的母親,也就是唐心語。
一直想讓老太太回唐家去住去。
老太太不肯。
偏要守著這座老宅。
現在好了。
宅子因為地下溫泉的流失。
二三四進院幾乎全陷進空腔裡去了。
還有沒有危險的先不談。
起碼這裡在被完全修復之前。
都沒辦法再住人。
唐豆和唐昭然都趁這個時候勸汪沁,回唐家住去。
汪沁嘆了口氣。
終於不再勉強,隨即同意了二人的請求。
顧衍一看,這裡沒自己什麼事了,當即決定告辭。
只說自己很感謝老太太的幫助。
救命之恩,他不會忘記。
可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解決。
等忙完了,他會親自登門道謝。
顧衍所說的重要事。
在場幾個人都心知肚明。
也明白顧衍這是打算連夜去津門港找球球。
汪沁正準備開口拒絕。
誰知唐昭然卻在這時候將一把車鑰匙交到顧衍手中說道: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們也不多做挽留了,從這裡到津門港少說也要五個小時,沒車可不行,完事你再還給我就行。”
顧衍握緊鑰匙,拍著胸脯子保證。
車怎麼開出去的,還會怎麼樣回來。
說完,他轉頭就準備走。
忽然,他又頓住腳步。
回過頭來,皺眉走到畫旁,示意兩人將畫翻轉過來,他要再看看清楚。
隨著古畫被翻轉過來。
顧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真的是越看越覺得奇怪。
無論是那隻八哥。
還是畫像中這位身穿道袍,留著五柳長髯的道人。
怎麼看,都跟玉蟾子長得一模一樣。
他不信邪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
從相簿中翻出一段之前他在一場白事當中錄的影片。
按下暫停鍵,將身穿道袍的小道士照片放大,和畫中的道人進行對比。
這一看不要緊。
驚得顧衍是連連咋舌。
忍不住嘆了聲,“我勒個豆兒……”
一旁的唐豆眨巴著大眼睛。
覺得顧衍有些莫名其妙。
“害,沒說你,我是說他呢。”
顧衍手指著畫像中的道人。
又指了指自己手機上的小道士,繼續說道:
“這倆人長得也忒像了吧,他該不會也姓張吧?”
汪沁接過顧衍的手機,仔細端詳起來。
唐昭然指了指道人身旁的三個小字,示意顧衍自己去看。
“我去,他也姓張?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