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十海里或六十海里,遙遙相望,由同樣的岩石組成,處於同樣的氣候裡,並達到同樣的高度,但可能住有不同的生物”。例如,在不同島上可以見到不同的烏龜,不同種的鶫——反舌鳥,花雞中的Geospiza屬的分佈是不一樣的。虎克也觀察了植物的這種類似的情景。達爾文用大量例子說明了所有這些結論。在這方面值得指出的是,觀察到的差異並不大:同一個屬的不同物種有著同樣的習慣,生活在同樣的地方,並在該群島的自然經濟中佔有同樣的地位。
達爾文在結尾時寫道:“在一一查閱了這裡引證的事實後,使人感到非常吃驚的是,在這些光禿禿的、岩石累累的小島上,表現出來的創造力的數量,·如·果·可·以·使·用·這·一·說·法·的·話(著重點是我加的——作者注),但是,更使人感到吃驚的是,這一力量的作用卻是多種多樣的,雖然這些作用是在完全相同的情況下,在彼此相距很近的地方表現出來的。我說過,加拉帕戈斯群島堪稱為美洲的衛星,更正確地說,可以叫作美洲的衛星群,在體形方面是一樣的,而在器官方面卻是不同的,但彼此之間以及同美洲大陸之間卻有近緣關係,不過同美洲大陸的近緣關係要少得多罷了……”。
但是,如果不把很久以前該群島的博物學的總導言中的暗示算在內,那麼達爾文在這裡沒有提出當時(他在一八四四年已經寫好了他的選擇理論的擴充概要)已經準備好了的說明。他說:“這個群島完全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確切些說,它是美洲的一個衛星,它從美洲偶然得到幾個移民,它用的是自己有的最普通的物產。如果你注意到這些島嶼的不大的地面,你就會不由地對島上有很多(但分佈的地區卻很小)土著人感到吃驚。如果看到每個高地都有一個噴火口,並且熔岩流的界限迄今為止還清晰可辨,那麼我們應當認為,在距今不遠的地質時期,這個地方還被大洋覆蓋著。從這裡,就時間和空間而論,我們正在接近秘密中的秘密——·地·球·上·第·一·次·出·現·新·的·生·物”(著重點是我加的——作者注)
顯然,達爾文認為,為了不使自己的理論過早地受到影響,在任何程度上公佈自己的理論的時刻還沒有到來。因此,上述的所有修改,只是對過去被各種事實和論斷駁倒了的觀點表示懷疑而已,達爾文在第二版裡還認為,甚至象“創造”和“創造力”的說法都是不能觸動的。
達爾文把他的《一個博物學家的日記》第二版獻給了賴爾,承認他的《航海日記》以及其他著作的主要科學成果的取得,應歸功於對眾所周知的驚人的《地質學原理》的研究①。但是,這並不妨礙達爾文在那封告訴賴爾關於這個獻禮的信以後,立刻在後來的一封信裡提到,賴爾在他剛出版的美國旅行記一書中,對奴隸制的論斷使他萬分憤慨,以致他在極不愉快的數小時內不能入眠。顯然,賴爾當時就急忙向達爾文證明自己對奴隸制的看法是正確的,因為達爾文在後來的一封信中寫道,他對賴爾的回信感到非常高興,但是他又做了一些溫和的補充,他希望,賴爾對奴隸制所表述的厭惡情感,也在上面我們提到的他出版的那部著作中表現出來。
①在出版他的《南美地質考察》時,他早就想這樣做,但他確信,這些專著得不到大量發行,於是他只好把非常普及的第二版《航海日記》獻給賴爾。
在英國同時出版了匿名作者標題為《創造的痕跡》一書,引起了達爾文極大的注意,這本書以新形式闡述了進化的思想。該書的第一卷在一八四三年出版,第二卷在一八四五年出版。作者在第一卷裡綜合了他按地質時期分別整理出來的古生物化石的大量資料,在第二卷裡竭力提出有機界的自然發展,並根據《創造的痕跡》和古生物學、解剖學以及其他自然科學的事實的對比,來確定這一發展的規律。顯然,作者感到,宗教界人士會多麼仇視這本書,而他也不願意讓他們起來反對自己。他強調指出,他的書不反對上帝和上帝的意志,僅僅反對上帝“一切都是註定的”這一說法專門參與新物種的出現,“例如,在貝殼上多長了一個結節或一個溝的頭足綱動物出現的情況下就是這樣”。作者在承認上帝是第一個推動力時,捍衛了科學應把規律作為上帝提出來的主張而加以研究的權利。他說:“對我們來說,越來越清楚,有機界的發展(即在現有各綱中的各種變化和一些新的更高的綱的出現)……主要取決於時間”。
同拉馬克一樣,《創造的痕跡》的作者承認“事物普通的自然程序”。某一個動物區系越古老,它的各形態之間的差異就越顯著。“現在的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