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偽裝也沒有用了，頓時不再卑躬屈膝，挺直了腰板，猙獰的臉龐滿是冷笑，“你以為區區一招光明法術就能嚇住我嗎？天真的人類啊，大不了大爺我就在黑色之淵裡縮個幾千年，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怎麼樣，現在知道了我能幫你們辦到那麼多事情，卻偏偏不做，是不是很難受？？哈哈，大爺我就是要你們難受啊！！！”

不得不說，伯格斯坦相當光棍，相當難纏，對付這種劇情人物，用強幾乎不可能成事，因為他不怕死亡，不怕折磨，為了出一口惡氣，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輪迴者常用的手段統統無效！

但是高旭靜靜地盯著他。卻突然笑了起來。

笑得很開懷。

“是的。我錯了。對於一名活得足夠久遠，將來還能繼續無限活下去的魔族來說，生命與時間確實不是值得珍視的東西，太容易得到手的都不會在乎，看來是所有種族的通病啊！”

伯格斯坦怔了一怔，心底不知怎麼的，浮起一股寒意，似乎什麼恐怖的事情即將降臨到他的身上。不過他仔細想了想，對方應該沒有能夠拿捏到他的地方，依舊擺出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你已經知道，我剛剛讀取了你的記憶，不過你不知道的是，我除了讀取記憶外，還做了另外一件事，現在好好地感受一番，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離你而去……”

在高旭慢條斯理的講述下，伯格斯坦先是悚然一驚。隨後勃然變色，最後變得無比地恐懼。

造成這一切的只有一點。伯格斯坦陡然間發覺他腦海中刻入骨髓的鍛造技巧竟然變得模模糊糊起來，努力想要回憶，卻偏偏彷彿隔了一層透明的薄膜，漸漸的，那層薄膜越來越厚，不但鍛造的精髓技巧，連某些普通的手藝都開始消失……

“不！不！！！不！！！！！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伯格斯坦咆哮起來，飛身向著高旭撲去，回答他的是一劍入腹與高旭輕描淡寫的四個字，“記憶封閉！”

記憶封閉，能夠讀取、篡改記憶的厲魔奪魄自然也能將記憶封閉，到最後就是徹底遺忘掉，好似硬碟格式化了再覆蓋了新資料，找都找不回來，特別是在聖痕之法系統化後，厲魔奪魄更是如虎添翼，空之軌跡世界裡，懷斯曼就將劇情男主角約修亞的記憶封閉起來，輕而易舉地擺弄著“玩偶”。

高旭如今在做類似的事情，伯格斯坦以為他自己毫無破綻，實際上任何一個生物，只要他還有著七情六慾，就必然存在破綻！

比如此刻。

“很快，有關鐵匠鍛造的全部記憶就將與你揮手說拜拜，你會變成一名普通的魔族，恍若你剛剛出生時的那樣，下賤、卑微、受盡欺凌……我不會殺你的，當你受不了的那一天，你會自己自盡，然後在黑色之淵重生，再自盡，再重生，永永遠遠，再無盡頭！”

透過讀取記憶，高旭大致瞭解了伯格斯坦的過往經歷，所以才花費了那麼長的時間，他是個非常特殊的魔族，用一句地球上的話，知識改變命運，倒是很適合他！

魔族講究出身與血統，而非後天努力，一般一名魔族最高能達到什麼層次，魔神、魔王、魔將或者魔兵，從他降生的那一刻起，就差不多註定了。

三魔神四魔王自不必說，對應憎恨、毀滅、恐懼、罪惡、謊言、痛苦、折磨七大概念，相當於擁有世界本源的力量，是萬惡的源泉，世上有光就有暗，除非一切歸於混沌，否則這七大概念永遠不會消失，他們就會永存！

而次一級的魔將裡面也有一些了不得的存在，有些單憑實力並不比四大魔王差，僅僅是由於未掌握萬惡源泉的力量，遜於他們一籌罷了！

伯格斯坦就悲劇了，他的出身很低，即便經過了異常刻苦的努力，都達不到魔將層次，僅能當一個最底層的魔兵，幸運的是，後來他得到了一次非凡的奇遇，傳承到了某位著名地獄鐵匠的殘缺心得，外加他於鍛造之學方面極有天賦，終究出魔頭地了！

靠著神乎其神的鍛造技術，伯格斯坦獲得了魔王阿茲莫丹的賞識，幫助他提升實力，成為了一名魔將，伯格斯坦自此混得風生水起，連憎恨魔神墨菲斯托在落魄期間都要給予其一定的重視！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如果伯格斯坦真的遺忘了所有的鍛造技術，再度淪為一個普通的魔族，那麼不光阿茲莫丹將會回收在他身上投入的成本，將其打回魔兵的原形，以前那些被他欺壓過的魔族也不會放過他！

到那時，真就是無盡的折磨了！

“不，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