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聞言,神色自若地淡淡一笑,悠悠開口道:“這自然是有用處的,至於具體如何,你就無需操心了。”
狄傑聽她這般回答,不禁直視著她,一臉認真地問道:“蕭暮雪,你該不會是在謀劃什麼陰謀詭計吧?”
蕭暮雪聞言,微微斜睨了狄傑一眼,佯裝嗔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自己人行事,那叫聰明才智,深謀遠慮,只有對付敵人才稱得上是陰謀詭計。”
狄傑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追問道:“照你這麼說,你還真藏著什麼計謀不成?到底是針對誰的呀?”
蕭暮雪臉上笑意未減,眼中卻閃過一絲銳利,悠悠說道:“你只需清楚,我針對的絕不是你。我這個人,向來是很有原則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斬草除根,絕不留情。”
狄傑目光在蕭暮雪和不遠處的穆墨軒身上來回遊移,微微抿了抿嘴。 從某種角度而言,這兩人確實頗為相似,也難怪他們最終走到了一起。 他暗自慶幸,自始至終,自己都沒與這兩人站在對立面。
思索片刻,他開口說道:“得嘞,這事兒我也不打算多問了。但你要是有啥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不管什麼事,我一定全力幫你!”
“那就多謝了!”蕭暮雪笑意盈盈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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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在熱熱鬧鬧地舉辦完慶功宴後,按計劃休整了一日,便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然而,蕭暮雪卻並未隨著隊伍一同啟程。一來,大部隊行進速度較慢,難以滿足她的行程需求;二來,她手頭還有些重要的事情亟待處理。
儘管山賊的援軍已被穆墨軒成功擊退,但對於這支神秘隊伍的詳細情況,依舊迷霧重重。蕭暮雪暗自思忖,務必得將其查個水落石出,方能安心回京。畢竟,種種跡象皆表明,這支軍隊與李漣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李漣漪三番五次企圖謀害她與穆墨軒,此等惡行,蕭暮雪怎會輕易饒恕。既然已下定決心要收拾這個勁敵,她便不會心慈手軟,定會全力以赴。任何對李漣漪不利的蛛絲馬跡,她都要深挖到底。唯有如此,才能確保將李漣漪徹底擊垮,置於死地。
待將相關事宜徹查清楚後,蕭暮雪這才準備踏上回京之路。在回程之際,她本打算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儘早趕回京城。然而,穆墨軒卻一臉無奈地表示,自己身負重傷,實在經不起快馬顛簸,只能乘坐馬車緩緩前行。
蕭暮雪一聽,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幾下,沒好氣地說道:“你那點兒傷,哪還沒好?分明早就痊癒了吧?你這……”
“蕭暮雪,我這傷可都是為了誰才落下的?你怎麼能這般翻臉無情?”穆墨軒一臉委屈地看著蕭暮雪,慢悠悠地說道。
蕭暮雪頓時語塞,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還沒等她開口,穆墨軒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而且,誰說傷好了就不會疼?我現在就感覺傷口疼得厲害,實在沒辦法,只能坐馬車。要不然,你就乾脆把我丟在這兒,自己回京城去吧!”說著,還故意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蕭暮雪再次被噎得無話可說,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妥協道:“行行行,坐馬車就坐馬車,這下總行了吧!”
穆墨軒見她終於答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
在吩咐手下人準備馬車時,蕭暮雪忍不住小聲嘟囔起來:“我可真是頭一回見,行軍打仗居然還要坐馬車的將軍。真搞不懂,這傢伙以前到底是怎麼當將軍的。”
穆墨軒聽到了她的嘀咕,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並未搭話。
其實,他也覺得蕭暮雪的做法不可思議,沒見過像她這樣沒日沒夜忙著查東西,還一心想著快馬加鞭趕回京城的人。這幾日,她幾乎沒怎麼合過眼,他甚至暗暗懷疑,是不是哪怕自己在身邊,她也難以安心入眠。
就她目前這疲憊的狀態,居然還想著騎馬回京,難道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不會累垮嗎?
——
不多時,兩人坐上了馬車。車廂內,蕭暮雪全然不顧一路的顛簸,又迅速投入到整理關於李漣漪罪證的工作中。
穆墨軒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許久,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你不妨仔細想想,就算你費盡心思蒐集再多的證據,可能到頭來也無濟於事。李漣漪可是李君昊最為寵愛的女兒,與李啟軒的關係又極為親密。哪怕她犯下滔天罪行,以她的身份,頂多也就是被收回封地,褫奪公主封號,而後囚禁在公主府中罷了。一旦李啟軒登上皇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