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弦聞聲轉過頭去,就瞧見蕭瑞陽正氣勢洶洶地往這邊大步走來呢。在他的身旁,跟著的正是蕭悅琳,那蕭悅琳臉上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擔憂之色,彷彿真的在為黃嬤嬤的遭遇揪心一般。而蕭瑞陽的身後呢,還跟著兩個侍衛,那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攙扶著黃嬤嬤,黃嬤嬤的模樣看著頗為狼狽,身上的傷看樣子是被簡單處理了一下,可那臉上依舊滿是痛苦的神情,時不時還抽抽搭搭地哼唧幾聲,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蕭錦弦見狀,眉頭微微皺起,待蕭瑞陽走近了,他只是隨意地朝著蕭瑞陽行了個禮,而後便毫不示弱地反問了一句:“父王,您這是什麼意思呀?我好歹也是鎮南王府的世子,如今連處置一個下人的權力都沒有了嗎?”那話語裡透著幾分不滿,眼神中也帶著一絲倔強,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蕭瑞陽一聽蕭錦弦這話,頓時氣得怒目圓睜,瞪著蕭錦弦呵斥道:“誰跟你說,黃嬤嬤只是一個普通的下人了?她曾經可是你的奶孃啊,這事兒你都忘了嗎?”那聲音裡滿是責備,彷彿蕭錦弦犯了多大的錯一般。
“你們不也說了嘛,她給我當奶嬤嬤的時候,我才只有一兩歲呀,那麼小的年紀,我憑什麼能記得住呢?”蕭錦弦微微抬起下巴,神色間透著幾分冷漠,語氣淡淡地開口說道,“況且,就算我記得又如何呢?難道就因為她曾經給我當過奶嬤嬤,就能在這王府裡為所欲為了?犯了錯也不用受到任何處罰了嗎?這又是什麼道理呀?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呢。”
蕭錦弦一邊說著,一邊直視著蕭瑞陽的眼睛,那目光坦蕩又堅定,說話間更是毫不客氣,面對蕭瑞陽這位父王,竟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之意,就那樣站在原地,分毫不讓,彷彿在堅守著自己的立場一般。
蕭瑞陽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那原本還算平和的面容此刻佈滿了陰霾,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怎麼都無法舒展開來。他心裡隱隱覺得,眼前的這個蕭錦弦,好像真的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呀,那行事做派、說話的語氣,都透著一股陌生的感覺。
蕭悅琳瞧見這場景,眉心跳了跳,心裡暗自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難道大哥也像三哥一樣,不知怎麼的就變了個人似的?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著得先弄清楚情況才行。
於是,蕭悅琳趕忙上前兩步,臉上迅速堆起一抹看似乖巧的微笑,朝著蕭錦弦輕聲問道:“哥哥,你先彆著急呀。若真是黃嬤嬤犯了錯,父王又怎麼會偏袒她呢?只是呀,你還沒跟我們說說,黃嬤嬤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呀?”那聲音嬌柔婉轉,彷彿真的只是單純在詢問事情緣由一般。
蕭錦弦聽了這話,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蕭悅琳,那以往看向她時總是帶著寵溺與順從的眼神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冷漠和毫不掩飾的不悅。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冷淡地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會平白無故地冤枉一個下人了?哼,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回想起上一世啊,不管遇到什麼事兒,他都會耐心地給別人一個解釋,尤其是面對蕭悅琳的質疑時,更是會無比耐心地細細解釋一番,就想著讓她能理解自己的做法,可結果呢?那些人根本就沒把他的好放在心上,到最後還背叛了他。
如今重活一世,他算是徹底看明白了,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麼呀,自己可是堂堂鎮南王府的世子,哪裡還需要像從前那樣,事事都給他們解釋個明白呢?想到這兒,他心裡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神色也愈發冷硬了起來。
蕭悅琳聽了蕭錦弦那毫不留情的話,頓時愣在了那兒,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才好,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心裡頭七上八下的,暗暗想著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往可不會這樣對自己說話呀。
蕭錦弦卻沒打算就此罷休,繼續冷冷地說道:“蕭悅琳,以前我對你那可真是百般寵溺啊,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不管多費勁,我都會想盡辦法弄來給你。可你倒好,如今就為了一個下人,居然質疑我,懷疑我的做法,你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還真是我好妹妹呀!”說著,蕭錦弦緊咬著牙關,腮幫子都微微鼓起,眼神裡滿是憤怒與失望,死死地盯著蕭悅琳,那目光彷彿要把她看穿一般。
他心裡頭清楚得很,眼前這個看似乖巧無辜的蕭悅琳,可不是什麼好妹妹,根本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啊。他其實真想直接指著蕭悅琳的鼻子,痛痛快快地罵她一頓白眼狼算了,可又一尋思,那些上一世的事兒畢竟還沒發生呢,自己現在這樣罵,確實也沒什麼道理呀,旁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