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皆安然無恙。至於之後究竟發生了何事,她一概不知。
不過,以蕭悅琳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子,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犧牲蕭家和家中這幾位兄長,倒也並非沒有可能。
倘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有趣了。想到這兒,蕭暮雪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她不禁在腦海中想象,當那些人被自己捧在手心裡寵愛的妹妹背叛、傷害時,臉上會是怎樣精彩絕倫的表情,是錯愕,是悔恨,還是……
她呀,心底還真挺期待目睹那一幕的。上一世,她帶著滿心的遺憾與不甘匆匆離世,自然沒能看到蕭悅琳真面目被揭開時,眾人那精彩的反應。但這一世,命運似乎給了她重新來過的機會,說不定真能好好欣賞一番,誰又說得準呢。
不過當下,她實在沒那麼多精力耗在這事兒上。她得好好休息,畢竟明日還得繼續趕路。這麼想著,她徑直在榻上盤腿而坐,緩緩閉上雙眼,開始打坐。
雖說穆墨軒不在身邊,她滿心空落,根本難以入眠,但閉目養神好歹能養精蓄銳,為接下來的行程積攢體力。
就這樣,她一坐便是一整晚。待天色剛泛起魚肚白,她便緩緩睜開雙眸,起身推開房門。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她著實吃了一驚。房門開啟,只見蕭墨羽竟還坐在門外,整個人顯得無比憔悴,頭髮凌亂,衣衫也沾染了不少灰塵。
這人居然在門外硬生生坐了一整晚?蕭暮雪著實有些始料未及,可她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沒多說一個字,抬腳便徑直離開。
蕭墨羽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何時睡著的,恍惚間,聽到聲響,瞬間從淺眠中驚醒。睜眼一看,只見蕭暮雪已邁步朝樓下走去。
見狀,他猛地站起身,心急如焚地想朝著蕭暮雪衝過去。可這一夜久坐,雙腳早已麻木,他剛邁出一步,“撲通”一聲,整個人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扯動了胸口的傷口,鑽心的疼痛襲來,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然而此刻,他哪還顧得上這些,稍稍緩過神,便強忍著疼痛,迅速起身,腳步踉蹌卻又急切地朝著蕭暮雪追去。
好不容易追到蕭暮雪身旁,他極力擠出一抹討好的笑,用近乎諂媚的聲音,在蕭暮雪耳邊低聲說道:“妹妹,你起來啦?”
蕭暮雪冷冷地斜睨了蕭墨羽一眼,語氣透著無盡的疏離與冰冷,緩緩開口道:“哪兒冒出來的瘋子,胡亂攀親,亂叫什麼妹妹?”
蕭墨羽只覺胸口像被重錘狠狠擊中,呼吸都為之一窒,難受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扭曲。原來,被至親之人如此決然地否認,竟是這般蝕骨的滋味。
他頭垂得更低,聲音裡滿是卑微與祈求:“妹妹,我是真真切切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大發慈悲,原諒我這一回?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呀?我對天發誓,以後一定當一個全心全意護著你的好哥哥!”
蕭暮雪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眼神如冰刀般射向蕭墨羽,毫不留情地反問:“怎麼?莫不是蕭悅琳在你耳邊唸叨,說你這哥哥當得不稱職?”
蕭墨羽像被施了定身咒,整個人一怔,嘴巴微微張著,卻一時間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蕭暮雪見狀,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開口:“要找妹妹疼,就趕緊滾回去找你的蕭悅琳。離我遠些,別在我跟前晃悠,靠得太近,我都要犯惡心了。”
言罷,她轉身,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蕭墨羽哪肯罷休,急忙又追上去,近乎哀求地低聲說道:“妹妹,我是真心悔過。我不該在你面前一味誇讚蕭悅琳,更不該逼著你把本就屬於你的東西拱手讓給她,最不該的是,想盡各種辦法算計你。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渾蛋,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就……”
蕭暮雪聽得厭煩,秀眉微微一蹙,二話不說,猛地伸出腳,用盡全身力氣,一腳狠狠踹向蕭墨羽。
蕭墨羽毫無防備,就像個斷了線的木偶,直接從樓梯處骨碌碌地滾了下去,伴隨著一連串悶響,最後重重地撞在客棧的門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羅裡吧嗦的,不嫌煩?”蕭暮雪眼神冰冷,語氣中滿是厭惡,冷漠地拋下這一句,便徑直跨過門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蕭墨羽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金星直冒,彷彿有無數只蜜蜂在耳邊亂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勉強緩過神來,意識逐漸恢復清明。
不知何時,周圍已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圈人,對著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你沒事吧?”人群中,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