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羽聽聞容柑晗這番話,面色瞬間冷了下來,彷彿蒙上了一層寒霜。他目光冰冷,淡漠地開口說道:“誠然,我對蕭暮雪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後快。然而,要我與卡姆之人合作,卻是萬萬不能。道不同不相為謀,有些底線,我絕不能逾越。”
容柑晗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沒想到,在這等境地,你竟還如此看重這些。”
蕭墨羽神色凝重,語氣堅定:“立場不同,各為其主。我身為瑞麟國人,與卡姆立場相悖,從大局而言,實難與你談及合作。”
容柑晗若有所思,旋即認真地點點頭,說道:“你所言極是,確有道理。不過,此番合作,我們將範圍嚴格限定,絕不涉及兩國之事,僅僅針對蕭暮雪一人。我以卡姆公主的身份向你保證,絕不會做出任何有損鎮南王府聲譽,或是對瑞麟國不利的舉動。”
蕭墨羽聽後,陷入了沉默。他緊蹙眉頭,內心正激烈地權衡著利弊。
容柑晗瞧他這般反應,並未立刻反駁,心中便知曉事情有了轉機。於是,她趁熱打鐵,繼續勸說道:“如今蕭暮雪在瑞麟國可謂是炙手可熱,深受陛下寵信,又是國師的得意門生,還身居炎麟衛副指揮使的要職。聽聞,就連前任炎麟衛副指揮使陸凌鈞,對她也是言聽計從。你仔細想想,憑你一己之力,若沒有我的助力,又能憑藉什麼與蕭暮雪抗衡?”
蕭墨羽聽了這話,緩緩垂下頭,許久都沒有吭聲。此刻,他內心正翻江倒海,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容柑晗所言句句屬實。回想起這一次與蕭暮雪的較量,自己簡直是輸得一敗塗地,毫無還手之力。不僅在眾人面前出盡了洋相,更是被逐出了鎮南王府這個曾經的避風港。如今的他,身無長物,手中幾乎沒有任何可以依仗的籌碼,若再對上蕭暮雪,取勝的希望簡直微乎其微,幾乎為零。
容柑晗見蕭墨羽依舊沉默不語,索性繼續說道:“其實呢,要是你不心急,大可以耐著性子再等等。就憑蕭暮雪現在這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模樣,用不了幾年,遲早會有人收拾她。到那時,你都不用親自動手,便能看到她狼狽不堪、悽慘落魄的下場,這未嘗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容柑晗雖說得輕描淡寫,可字裡行間,滿滿的都是嘲諷之意。明眼人都能聽出來,她這是在暗暗諷刺蕭墨羽,若是不敢與她聯手,那就只能眼巴巴地乾等著,指望老天開眼,讓蕭暮雪遭報應。
蕭墨羽的臉色愈發陰沉,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暗沉天空。在經歷了漫長而煎熬的沉默後,他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與決絕:“行,我應下與你合作。但醜話說在前頭,你答應我的事,絕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容柑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語氣輕快地說道:“放心,我說話算話。”
她之所以主動找上蕭墨羽,實則早有算計。在她的計劃裡,一旦成功將蕭暮雪除掉,倘若後續出現任何意外狀況,便可以將蕭墨羽推出去當替罪羊。如此一來,至少能確保不會波及兩國邦交。畢竟,當下他們心心念念想要帶回卡姆的人,還被瑞麟國陛下牢牢掌控著,此時絕不能讓兩國關係惡化,引發不必要的爭端。
蕭墨羽聽聞容柑晗的回應,緊接著追問道:“那你打算如何動手?總得有個具體計劃吧。”
“不必著急,待我謀劃周全,有了切實可行的計劃,自會第一時間告知你。”容柑晗言罷,優雅地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離去。
蕭墨羽目送容柑晗的背影漸行漸遠,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裡,滿是複雜的情緒。有對與虎謀皮的無奈,也有對未來複仇的一絲期待,更有對自身處境深深的不甘
。
蕭墨羽暗自思忖,借容柑晗之手除去蕭暮雪,倒不失為一條妙計。雖說與卡姆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此刻他已走投無路,這或許是唯一能讓他復仇成功的途徑。
正想得入神,突然,一陣如錐刺般的劇痛從心口猛然襲來。蕭墨羽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忍不住悶哼一聲,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捂住心口,身形一晃,一個踉蹌,整個人直直朝著地面栽倒下去。
他心中無比清楚,這是毒發的症狀。自幼便被這可惡的毒藥折磨,毒發的次數多到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對這熟悉的痛苦,他又怎會不知。
就在這時,蕭墨羽的侍衛恰好趕到他身邊,見狀,趕忙伸出手,穩穩地將他攙扶起來。侍衛滿臉擔憂,焦急地開口詢問:“二公子,您這是怎麼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