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仿若寒冬的冰刃,透著徹骨的寒意,聲音亦是冷冽如霜:“如今,你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輕信。但倘若你能歷經詔獄的重重審訊,仍堅持這番說辭,那我或許會考慮相信你。”
蕭墨羽聽聞,雙眼陡然瞪大,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情緒激動地衝口而出:“你竟然要把我關進詔獄?蕭暮雪,我可是你哥哥!”
蕭暮雪神色未動,嘴角嘲諷之意更甚:“首先,我可不認你這樣的哥哥;其次,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有涉案嫌疑,這詔獄,你是非去不可。”
蕭暮雪話音剛落,邱金宇快步走上前來,附身到蕭暮雪耳邊,低聲說道:“雪姐,卡姆那個公主趕來了,瞧她神色匆匆,著急得很。她要求咱們放奚銀霓進來,還說奚銀霓手上有能解穆世子所中之毒的解藥。”
蕭暮雪眉頭一蹙,陷入沉思,片刻後,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決絕,冷漠地吩咐道:“去,把那個卡姆公主給我抓起來,奚銀霓也一併拿下。”
在她看來,既然這人聲稱有解藥,那必然與此次事件脫不了干係。如此看來,幕後主謀或許並非只是蕭墨羽,這個所謂的公主也極有可能是罪魁禍首。但無論主謀究竟是誰,膽敢傷害穆墨軒,她蕭暮雪定不會輕易放過。
邱金宇在追隨蕭暮雪的日子裡,已然練就了一項特殊“本領”,那便是對蕭暮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對待聖旨般,毫不猶豫地遵循執行,從不會去思量此舉的利弊得失。
也正因如此,當他聽到蕭暮雪的指令後,幾乎是不假思索,瞬間應下,緊接著便如疾風般迅速行動,轉眼就將容柑晗給擒獲。
隨後,他又馬不停蹄地去抓捕奚銀霓。然而,奚銀霓武功卓絕,身手不凡,邱金宇費了一番周折,最終還是以容柑晗為人質相要挾,才成功將其拿下。
“我要見蕭暮雪。”奚銀霓剛一被抓,便朝著邱金宇急切地開口說道。
邱金宇冷冷地掃了奚銀霓一眼,語氣冰冷如霜:“嫣姐說了,這件事她會親自審理。等你們進了詔獄,自然就能見到雪姐。”
奚銀霓聽聞,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心裡清楚,等到那時,穆墨軒恐怕早已性命不保,如此這般,他見不見得到蕭暮雪,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現在就要見蕭暮雪,你快去叫她來見我!或者,你也可以去問問蕭暮雪,她到底還要不要解藥?難道她就不怕穆墨軒因此丟了性命嗎?”奚銀霓焦急萬分,大聲說道。
邱金宇看著奚銀霓,一臉不屑:“這件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別以為手裡握著解藥,就能威脅雪姐做任何事。我告訴你,別痴心妄想了,雪姐可不吃你們這一套。”
邱金宇說罷,轉頭朝著身旁的手下吩咐道:“把人帶回去,按照雪姐的意思,對外嚴密封鎖訊息,直接押回詔獄。今晚雪姐要親自審問。”
一旁的炎麟衛聽聞,趕忙齊聲應道:“是!”
容柑晗是在被押解回京城的途中,再度見到了奚銀霓。
她與奚銀霓皆被沉重的鐐銬鎖住手腳,一同被關在那狹小逼仄的囚車之中。
容柑晗一見到奚銀霓,原本強忍著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奚銀霓,你把解藥給他們了嗎?”容柑晗滿心焦急,此刻最關心的仍是這件事。
奚銀霓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根本不信任我,覺得我會拿解藥要挾蕭暮雪做些什麼,所以,不僅不肯收下解藥,還不讓我見蕭暮雪。”
容柑晗著實沒料到,事情竟會發展成這般模樣。她一邊抬手慌亂地擦拭著眼淚,一邊帶著哭腔說道:“那可怎麼辦呀?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堂兄只怕早就毒發身亡了,這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奚銀霓沉默不語,此時此刻,他也實在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任何有效的辦法。
容柑晗頓了頓,又接著問道:“奚銀霓,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蕭暮雪是故意的呢?說不定她本就對堂兄心懷恨意,對我們也恨之入骨,恰好藉著這件事,害死皇兄,然後把責任全都推到我們身上。”
奚銀霓依舊沒有回應,但不得不承認,容柑晗所說的這種可能性,確實是存在的。
容柑晗一抹眼淚,惡狠狠地繼續說道:“肯定是這樣!蕭暮雪這個毒婦,心腸竟如此歹毒!等我見到瑞麟陛下,定要將她這醜惡行徑揭露出來!”
儘管此刻自己正被押送,即將被投入詔獄,但容柑晗卻絲毫沒有擔憂之色。她心裡篤定,自己的暗衛必定目睹了她被抓的場景,那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