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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黃不拉幾的,跟得了黃疸似的。但也沒辦法,咱們大山裡頭的孩子,整天處於毒太陽底下,不是幫著家裡幹農活,就是幫著家裡餵豬、餵雞、趕鴨。有時候就是有那個心想捯飭,也沒地兒買去!又不像一線城市裡的姑娘,想要什麼一個快遞就送上門來了。

其實拋開她的這份土氣,她本人長得還可以。畢竟年輕嘛,梨花帶雨的,眼睛很會說話。

我望了她一眼,就被她滿目的受傷給蟄了一下。不用開口問,我也知道,她來找我的目的。

不過她還是很懂事、很客氣的,畢竟我是這個村受人尊敬的人,她不敢大聲的質問。她只是說:“沈毅哥,我不懂。你為啥跟壞人好?”

我就用唬我媽的那套唬她,我說,我那是幫助他們走正道。

她搖頭:“那我呢?我受的委屈怎麼辦?殺了人的人,難道不需要為他的行為負責嗎?”

我心說:喲,小丫頭看不出來啊,還挺反駁!

面上點點頭,鄭重的道:“是應該負責。但丫丫你看,他們的性質跟殺人犯是不一樣的。你受的那點欺負,充其量就是個騷擾。法律上猥褻婦女罪名成立的,也就判個三至五年。整不死不說,倒還結個仇家。萬一人出來了找你算賬報仇怎麼辦?反正他們爛命一條,要啥沒啥的。

可你不一樣。三五年後,你還美好。拋開這段往事,你還能找一個喜歡的男孩子嫁了。既然當初只是被人吃點豆腐,也沒真的損失什麼,那又何必為了這點事犧牲掉自己的幸福呢?人活著咱得學會算賬,孰輕孰重,得拿捏得當,這樣我們才容易美滿,對不對?”

丫丫的淚水奪眶而出,碩大如黃豆,她拼命的搖頭、拼命的搖頭,她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們那是□□!□□!!”

蹲到地上,哭得大起大落。

我也蹲到地上,我說:“丫丫,那你想怎麼做?真送他們去坐牢?”

可憐的女孩兒抬起迷茫的淚眼,事實上,真的搞大,對她而言,確實是得不償失的。村裡人的思想那麼保守、那麼頑固,要是真被他們知道了她被三個男人輪流著親,或許從此看她,就像看帶菌體一樣吧?

所以她不是不懂這個道理,我猜她只是不甘心。我看著她,我說:“丫丫,你沒跟男人接觸過吧?”

她哽咽著不說話。

我說:“你知道嗎?其實在大城市,女人把這種事看得很淡。別說親嘴,就是跟人上床,她們也像換衣服似的。所以你沒必要太在意。只要將來跟你睡一塊兒的男人,知道你是個處女,那你嘴跟多少人碰過,他還會深究啊?”

丫丫的哽咽聲不止,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想說,卻又好像難以啟齒。我見她這幅模樣,微笑著繼續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多嘴的人,我看見的事,絕不會洩露出去半句!其實,我也可以跟你說個秘密。我老婆,秀兒,你知道吧?她跟我的時候就不是處女。”

丫丫驚訝的抬起頭,她這回,總算是大大方方正視我了。她說:“那你嫌棄她嗎?”

我笑了:“我要嫌棄,還能跟她訂婚?”

丫丫又抿了抿嘴:“可……別人不是你……”頓了頓,又細著嗓音道:“我被他們……摸遍了……”那三個字,帶著顫抖,我看到她好不容易收住的兩行淚,又掛了下來。

我心說:天哪!這女人太難哄了!怎麼咋說都聽不進呢?!

嘴上還想說兩句,她似喘了一口大氣緩了過來般,又道:“那兒……也是。他用手……”再也說不下去,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就是嚎啕大哭。

我說:“丫丫、丫丫,你聽哥說。哥問你,你落紅了沒有?”

她埋著頭,她說:“我回去的時候……看到……褲子上……有一點點血絲……”

我的心悶悶的彷彿炸了個悶雷,我想起那群禽獸趴在她身上的樣子,也許再遲一步,丫丫就被他們輪流吃幹抹淨了!這樣一個花朵樣的女孩子,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他們怎能忍心?!

我怔怔的出神,丫丫卻倏地抬起頭,她說:“沈毅哥,我這樣……是不是就是落紅?”

答案很明顯。但我不忍心再傷害她純潔、幼小的心靈,我說:“大概吧。一點點的話,也算不上。”

她不吭聲了。

其實拋開這件事本身,我一個大男人跟一個13、14歲的小姑娘蹲這兒討論處女的問題,怎麼看、怎麼聽,都有點奇怪的。但幸好我比她大好幾歲,仗著是“從小看著她長大”在這兒裝她親大哥,便也沒那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