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還答非所問的敘述裡,她耐心的做了一個聆聽者。她沒有一次打斷我的話,非將問題轉向案子——儘管我知道,我多說一些關於我跟周越澤的事,可能對我後面的上庭更好些。但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我是不是有罪,周越澤都已經死了。
活著的人,唯有追憶美好的事,才會過的安生些……
大一下半學期開學的第一天,之後,我與柳絮開始越來越頻繁的接觸。我拋下郭嘉跟柳絮一起跑步,每每週越澤要我幫忙買東西的時候,我也總是先跑柳絮的宿舍。與此同時我依舊麻利的打工,於是時間變得愈來愈緊張。
我開始厭煩每次都做兩份作業,每次除了我心甘情願付出的柳絮外,還要替旁人跑腿。但這種情緒在面對周越澤的請客和物質面前,就會暫時性的消失,待到又被焦灼所困擾時,才又冒出來。
3月,我生日。室友們知情識趣,提早一天為我慶祝。這是我第一次跟同學們一起過生日,往年我家的慣例,都是吃碗麵了事。今年,跟朋友們在一起,反而鄭重其事!
郭嘉買了個大蛋糕,陶謙帶了啤酒和食物,周越澤則緊閉大門拎來一個大盒子。他說:“吃飽喝足後,咱們打麻將。”
我笑了,我跟周越澤說:“你怎麼淨出損招啊?哪有人過生日打麻將慶祝的?做點有益身心的好不好?”
周越澤呵呵一笑,他說:“有益身心的,等到明天,你跟你的小柳女神做吧。”
我閉上嘴,笑容卻在臉上越刻越深。
郭嘉問:“沈毅,你跟柳絮發展到哪步了?”
我看他一眼,對這個問題卻感覺一沉,我說:“就那樣唄。”
陶謙站在旁邊噗嗤一樂,周越澤則拿著雞翅膀,邊啃邊道:“看你這慫樣,不要告訴我,連嘴都沒親過哦?”
我不吭聲。腦袋裡卻現出柳絮那張櫻桃小口,一如我初見她時的鮮豔欲滴,不論她有沒有抹唇膏,那張小嘴都有令我吻下去的衝動。我想起她冰涼、柔軟的手,想著那份觸碰帶來的心跳,可見若真能吻她,那感覺一定馥郁芬芳、美妙絕倫。
我低著頭,耳根有點紅。周越澤看著我,忽然哈哈哈的笑了。他重重的在我肩上拍了一記,他說:“兄弟,別怪哥哥沒提醒過你。你心裡想什麼,最好趕緊去做,別一味裝暖男,到頭來人家只發一張好人卡給你。要知道,天下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愚蠢的備胎,女人們才有恃無恐的。”
備胎?這個詞驀地挑動了神經。我問周越澤:“那該怎麼做?”
周越澤睨了我一眼,扔了手裡啃完的雞骨頭,喝了一口啤酒,道:“去開~房啊。上了~床就算是備胎,那意義也比你現在深刻吧?”
一旁的郭嘉點了點頭,他說:“老周的泡妞絕技必須記下。”
我則為他的話心動不已。我在想:如果真能跟柳絮到這一步,哪怕讓我死,我都心甘情願!做能跟她發生親密關係的備胎,對我這樣一個有未婚妻的人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狀態吧?既不損害我眼下的利益,又能解決我對她的那點渴望與衝動,簡直完美啊!!
我將椅子往周越澤身邊挪了挪,我說:“老周,你騙女生開~房的時候,都怎麼說的呀?”
他又拿起一根雞翅膀在啃,他說:“兄弟,我從來不騙人的好不好?我有訴求,我會直接跟女生說。她願意就願意,不願意我就找別人唄。這天下又不是隻有一個女人,能令我心動的大有人在好不好?!”
郭嘉倒抽一口氣,他說:“老周,你丫太想得開了!你真是個臭流氓!”
“哈哈哈!”兩個人相視而笑。
陶謙晃盪著手中的啤酒,睨了周越澤一眼,幽幽的送過來一句:“說明愛的不夠深。”
“噯?”郭嘉發了一個疑問音,將目光投向陶謙。
陶謙放下啤酒,雙手交叉在胸前:“真愛上一個人,會想佔有她一輩子,而不是一時。像你這種無所謂別人願不願意的態度,根本不是愛。或許對方身上確實有你喜歡的部分,所以你想跟她發生關係。但你絕對不愛她!越澤,你這輩子到現在就沒愛過任何人!”
宿舍裡沉默了一陣。所有人都看著陶謙,一言不發。末了,還是郭嘉打破了尷尬,他說:“謙謙,你好像耶穌噯!”
陶謙白了他一眼:“滾!”
重新端起啤酒,喝了兩口後,轉移了話題。他說:“越澤,你東西呢?不是說要送給沈毅嗎?”
周越澤省轉過來,他轉身從包裡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我,道:“給你的沈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