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倒映著我慌亂的影子。
“張先生,您……”
我鼓起勇氣,剛想開口詢問,卻被張先生抬手打斷了。
他的手掌寬大手指修長,在昏暗的燈光下,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像一條條蜿蜒的小蛇。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張先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吸走了我所有的勇氣:“等時機成熟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我只好把心中的疑問壓了下去,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腳下的瓷磚冰冷而堅硬,我感覺自己像一隻被獵人盯上的兔子,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夜色如墨,病房裡靜得只剩下儀器的滴答聲。
我跟在張先生身後,像個聽話的小學生,亦步亦趨。
走廊裡空蕩蕩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腳步聲迴盪著,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像是一曲詭異的交響樂,每一個音符都敲打在我的心上,讓我感到一陣陣莫名的緊張。
“張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忍不住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張先生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道:“去看看那些‘朋友’。”
他的聲音很平靜,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捉摸不透。
“朋友?”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朋友”應該就是那些陰靈了。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在胸腔裡橫衝直撞,手心裡也開始冒汗,黏糊糊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我們來到一間病房前,張先生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看著我,眼神深邃像兩口幽深的古井,彷彿能洞察一切。
“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