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饕餮那一掌,無疑把我送入了幽冥地府。
死是確乎已死,但卻奇蹟般的死而復生了過來。
我問二師兄:“到底是誰救的我?”
二師兄突然放開我,答道:“吳天。”語氣帶有幾分幽怨。
我又問:“那他人呢?”
二師兄答道:“把你交給我之後,就離去了。”
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千思萬緒頓時湧上心頭,可目光一直對著二師兄,“勞駕你先洗把臉去,這幅模樣,實在讓人不忍直視。你就不怕遭人嫌棄,沒有姑娘肯要你麼?”
二師兄嘴角微微上揚,“沒姑娘要我就賴給你!”
我攤了攤手,無奈道:“趕緊去吧,少和我在這扯皮。”
二師兄眼神一變,“你這冷血的壞丫頭,我還能指望你嘴裡說出什麼好話來?”說著起身離去。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有些陷入沉思。
二師兄後來告訴我說:“從未見過像吳天那樣的高手,揮袖之間風雲變色,談笑之間灰飛煙滅。那日若不是他,整個江都城就沒了。”
我答道:“不止江都,恐怕整個人間都沒了。可是,吳天他不會笑,你難道不知曉嗎?”
方才收到小師弟靈玉的飛鴿傳書,南方出來作亂的那些妖怪也突然停歇了。這一切,難道當真只是一個巧合嗎?
這個世間,並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任何巧合的背後,都有某種特定的契因。
二師兄答道:“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何須如此摳字眼呢?”
我嘻嘻一笑,道:“二師兄,你說吳天為何要救我呢?”
二師兄眼裡浮掠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神情:“這還用說,他絕跡是看上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豈有那麼大的魅力?我和他,總共也就只有區區三面之緣而已。”
我雖相貌不差,但這世間比我容顏更加出眾的女子,也不在少數。
何況,吳天絕跡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之人,不止如此,他若真是仙家,那他所見到的,就不是人間極品,而俱都是六界極品。
二師兄看著我,目若懸珠,眼神一片澄明,“有時僅需一面,就足以鍾情一個人。”
我問他:“二師兄,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看的人怪不自在的。”
不得不承認,二師兄的那一雙眼睛,著實長得太為璀璨。其實不止眼睛,他的容貌也是俊美非凡。
然而,此刻令我覺得不自在的,並非是他那璀璨的雙眼,也並非是他那俊美的容顏,而是他眼神裡的情愫,而是他那種我試圖去懂、但終究無法讀懂的情愫。
二師兄答道:“不自然就好,”許是察覺到我的眼裡出現了訝然和迷惘,轉而問道:“你覺得那吳天會是什麼身份?”
我如實作答:“反正不會是人,十有*會是仙家,至於到底是哪位,我就不得而知了。但知道的是,他絕跡和那饕餮有關。”
二師兄問:“你是從何而知的?”
我再次如實作答:“猜地,同時也有直覺的成分,吳天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和饕餮第一次出現的時間正好吻合,這世間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情?”
二師兄答道:“對,我也有如此看法。”
吳天的饕餮,顯然不是狼狽為奸的同夥關係,那究竟是何關係呢?
被饕鬄拍了一掌之後,雖則重獲新生活了過來,但心口的位置,一直隱隱約約做痛著,一連養了十幾日,才漸漸好轉了一些。
我對二師兄說道:“值此事之後,讓我發覺自己的道行其實還淺薄地不是一點兩點。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下山,而是乖乖待著繼續修煉。姑且不論別的,你和其他兩位師兄,哪個道行不比我高深,可哪個像我這樣整日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這世間最厲害的道士?”
二師兄問道:“我們何時比你道行高深了?”
我啐道:“你還想騙我!你那日所用的撒豆成兵,可是天罡三十六法中的一法。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號稱包羅無極之法,當年老祖元始天尊怕修道之人重法而不修心,從而誤入邪道,已將這兩門*收回上清宮所有。二師兄,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從何處學得這門法術?”
事實上,天罡三十六法和地煞七十二法雖則已被元始天尊給收回,但在凡間,還是留下了幾法,然而,二師兄所使的撒豆成兵,絕跡是沒有傳承下來的。
二師兄聽聞我的話語,看向窗外,說道:“今日的天氣不錯,萬里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