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又有些羞澀的表情,她又把到了喉嚨口的話嚥了下去。既然段沉香已經說了,明天一早就離開,她也沒有必要多問了,她想,段沉香這會子恐怕也不想多說話,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段沉香用完晚膳之後,彩菊安靜地把桌上的碗碟收了出去,把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把房門掩上,明日就要離開了,可她。。。。。。離開之後,又能去哪裡呢。
皇后說晚些時候過去看段沉香,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直到夜幕降臨,皇后仍是沒有踏出房門一步。不單止是皇后,就連貴妃和珍妃等人,整個下午和晚上,都沒有踏出房門。畢竟這天心寺不比得宮裡邊,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宮殿,有事沒事還可以到御花園轉幾圈。這裡可是天心寺,就算走出房門,能活動的地方,也只有這個小小的四方院子而已,所以大家也就興味索然,索性就待在房裡不出來了。
段沉香整個下午到晚上,也沒有走出房門走動,所住下的房間是禪房,書架上隔著不少佛經,正好可以乘此機會,念一唸佛經,希望佛主保佑,明天一切都能夠順利進行。彩菊除了伺候段沉香之外,其他時候都待在房門外的廊下,坐在長條凳上,看著遠處朦朧的淡青色的遠山,心裡茫茫然。
“彩菊。。。。。。彩菊。。。。。。”段沉香眨了眨乾澀的眼睛,經書上的字在她眼中漸漸模糊起來,她已經困得不行了,便站了起身,一邊繞過書桌往床邊走去,一邊低聲喚彩菊進來。
彩菊正沉溺在自己的思索中,所以等到段沉香喚了好幾聲之後,才聽到段沉香在喚她。彩菊趕忙拍了拍衣服站了起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順手把房門帶上,才向段沉香問道:“王妃,有什麼事吩咐奴婢的?”
“我先睡了,你也別在門外守著了,今晚就睡在屋裡的軟榻上吧,這裡不同宮裡,專門有為宮女準備睡覺的地方。若是在門外站一夜,明日恐怕就沒有什麼精神了,身子也經受不住夜寒露重。”段沉香背對著彩菊褪了外衫,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這才側過頭對彩菊說道。
“王妃,這怎麼行?其他主子身邊的宮女太監都在屋外過夜,若奴婢在王妃的房裡過夜,說不定會惹來什麼閒言。再說了,奴婢是習武之人,身子骨比常人的要好很多,能夠經受得住的。”彩菊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哪有婢女和主子睡在一屋的道理。段沉香可以不介意她的身份讓她進屋裡來睡,可她卻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彩菊,哪來這麼多閒言,別人要說什麼,是她們的事,與我們毫無關係,何必要活在別人的眼裡。不管你身子骨受不受得住,既然屋裡還有地方可以睡,為什麼要這麼委屈,在門外守夜呢?”段沉香不是那種太過拘禮的人,彩菊這些年在南成國,想必沒少為燼王爺辦事,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就算剛剛認識彩菊沒多少日子,段沉香仍是打心底對彩菊好。
“這不合規矩。”彩菊仍是有些忸捏,她一直待在南成國的皇宮裡,深知什麼才是奴才的本分。
段沉香見彩菊這麼堅持,知道再說下去也是一樣的結果,便躺下把頭轉到另一邊,用命令的強硬的語氣說:“你今晚必須睡在這個屋子裡,這樣才能保證我的安全。聽見了嗎?”
“是,奴婢遵命。”結果雖然是一樣的,但段沉香這麼一說,她根本就不能再說什麼,再者,對於段沉香的好意,她已經拒絕了兩次,真的不想再出口拒絕了。彩菊點頭應了下來,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件披風,在軟塌上躺了下來,不過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第兩百零四章。晨起禮佛
清晨微弱的陽光透過窗欞照了進來,外邊的小鳥在樹梢嘰嘰喳喳地叫著,這裡是天心寺,周圍的鳥巢比哪裡都多,段沉香從沒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中睡過,所以一聽到這種聲響,便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她坐起身朝軟榻看了一眼,軟榻上只有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披風,彩菊不知何時起了身,出去了。
段沉香一想到今日便要與燼王爺一同離開此地,心裡難免有幾分激動,一掃清晨的睡意,下了床穿著繡鞋從行李箱裡翻出一套淺灰色的衣裙穿在身上。一會還要雖皇后和貴妃等人到大熊寶殿參神拜佛,自然不能穿得太過豔麗,而且,淺灰色比較不惹眼,脫身的時候,也就不那麼引人注目了。淺灰色不容易髒,和燼王爺離開了天心寺,畢竟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沐浴更衣的事,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段沉香剛換好衣服,房門便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頭推開了,彩菊端著香噴噴的早膳走了進來,見段沉香的換好衣服了,便說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