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施得對石門的印象很好。
比起下江在國際化大都市的名聲之下掩蓋的小氣的市民和狹窄的街道,比起京城在首都的名義下遮掩的沒有背景和出身就沒有出頭之日的殘酷競爭,石門是一個寬厚溫和的城市,寬容,包容,讓每一個人在石門都不會有明顯被排斥被輕視的感覺,當然,以上也和石門是一個被火車拉來的城市有關。建國之後才成立的石門市,本地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外來者。到今天才發展了幾十年,掌握社會資源的一代人本身都不是土生土長的石門人,所以也不會以石門人自居而排外。
才兩天時間,施得就喜歡上了石門。
他不是不喜歡單城,雖然石門沒有單城古城的氣息和濃郁的生活氛圍,但他不習慣單城一攤死水一樣的環境,從他記憶中起,單城的幾條主要街道就從來沒有改變過,十幾年的老地方老院子,垃圾成堆,道路泥濘,彷彿歲月呼嘯而過,絲毫沒有帶走陳舊的氣息,也沒有帶來新鮮的空氣。
太沉悶了,也太讓人沒有上進的渴望了,在單城待久了,他擔心他會意志消沉而再難充滿鬥志地前進。施得暗暗下定決心,如果濱盛在石門開啟局面,他一定要將濱盛的總部搬來石門。
立石門而北望,北距京城不到300公里,東南距離下江800公里,西距西山省省會晉城200多公里,四通八達,是一方可以讓他得以充分借力並且順勢高飛的最佳起飛點。
中午舒服地睡了一個大覺,下午醒來,施得精力充足,正要打電話給夏花,手機卻及時響了。一看正是夏花的號碼,他就接聽了電話:“喂,夏花,我一直在等你電話,我在賓館等你。”
“賓館?你們都開房了?啊!”裡面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明顯不是夏花的聲音。
施得一愣:“您是?”
“我是夏花的媽媽!”鄭雯婷情急之下,急得上火,“你叫施得是吧?施得,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談物件沒什麼,但我可告訴你,在沒結婚之前,不能有親密的接觸,你要對夏花負責,要對你自己的人生負責!你……不許亂來!”
施得被鄭雯婷過激的語氣嚇得驚呆了片刻,才說:“阿姨您誤會了,我是等夏花過來商量事情,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哦不,連同事也算不上,只能算是合夥人吧。您關心女兒是對的,但也不能見風就是雨,過猶不及就是自己嚇唬自己了。”
施得的一番合情合理的話還真管用了,鄭雯婷頓時冷靜了下來:“原來你和小花沒有處物件?施得,你和小花在合作什麼專案?你打算在石門住多久?……”
既然鄭雯婷這麼關心夏花,施得和夏花相處幾天下來,也學會了夏花的歪門邪道,說道:“我和夏花是濱盛房地產公司的合夥人,我是總經理,她是副總經理,這次來石門是為了省電視臺家屬院專案的事情。什麼時候走還不好說,得等專案有了眉目才行。我會一直在賓館住下去,方便夏花過來商量事情……”
後面隱晦而暗示的內容,施得就不明說了,他相信一個對女兒非常愛惜的母親會理解背後耐人尋味的內涵,對不起了阿姨,不是有意讓你擔心,聽說夏叔叔不太支援夏花經商?現在事情僵持了,恐怕夜長夢多,以夏遊和楊長在的關係,只要夏遊一開口,楊長在必定會點頭。
所以,他必須從側面推動,利用夏花媽媽對夏花的擔心和愛護,讓夏花媽媽出面催促夏遊開口幫助夏花開啟局面。
夏遊一開口,安堅強一點頭,楊長在一拍板,事情就成了。
不能再拖久了,萬一時間一長真的驚動了省領導,一個1億的工程牽涉到了太多的人和事,就不划算了。而根據形勢判斷,付偉強並非全是為了生意而爭取家屬院專案了,他還為了爭一口氣。
純粹為了生意會計算得失,而付偉強只為了出氣就有可能失去理智,不管是不是賺錢他都要拿下專案,就為了讓濱盛得不到,就是為了堵死濱盛。果真如此的話,為了一個1億的專案而鬧得不可開交,鬧到刀光劍影的地步,就不值了。
現在的問題是,一個1億的專案對於付偉強的偉宏房地產來說,有了不多,沒了也不少,但對於剛剛成立的濱盛房地產來說,是生死關卡。能拿下1個億的工程,濱盛就能活,不但能活,而且還能活得很滋潤,並且還能打了一個漂亮的開局之戰。
第95章 勢不可擋
不管是月國樑和付銳的不和導致付偉強對月清影成立的濱盛窮追猛打,還是別的原因,總之既然選擇加入了濱盛,就要和月清影並肩作戰,一是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