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話一出口,施得才意識到犯了一個錯誤,剛才他的一番話,有明顯的歧義,很容易讓人誤會為他和夏花晚上住在了一起,這麼一想,他急忙改口,想要解釋幾句:“不是,鄭阿姨,您不要……”
“誤會”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鄭雯婷就已經驚叫出聲了:“什麼?小施,你和夏花都住在一起了?你們怎麼能這樣!你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呢?你們年輕人互相有好感沒什麼,但不能什麼都不管不顧就住在一起,太氣人了!”
“不是,阿姨,我和夏花是住在了一起,不過沒有睡……”施得情急之下,又說錯了話。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你和夏花馬上回家,當面向我說個清楚。”鄭雯婷氣得不行,當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完了,惹了大麻煩了,施得握著電話,呆呆地發愣。
“怎麼了?”夏花醒了,揉著惺忪的眼睛,穿著寬大的睡衣來到施得面前,一把從施得手中搶過手機,“你幹嘛拿我的手機?偷窺狂!是不是在翻我的通話記錄和簡訊?告訴你,我手機裡面秘密可多了,全是富二代官二代發來的情話。不服是吧?不服你來咬我呀,別以為我沒人要,告訴你,我可搶手了……”
夏花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廢話,施得很有耐心地等她說完,才一臉壞壞的笑容說道:“剛才你媽來電話了,很不巧,是我接的電話。更不巧的是,她誤會我們住在一起了,請注意,她誤會的不僅僅是我們住在一起,而且是睡在一起了。”
“啊?”夏花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她誇張的表情如同世界末日來臨了一樣,“真的假的?死施得臭施得,你這麼大個話,連個人都不會說呀?你怎麼會讓她誤會我們睡在一起了呢?你要知道,我媽最傳統了,你這麼一鬧,她非得讓我嫁給你不可。天呀,我一世英名全毀了,我可是一個清白的好姑娘。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拜託!我會故意自己跳進火坑?”施得一臉苦笑,“你媽讓我們馬上回家,看來,她要為我們上一堂思想教育課了。怎麼辦夏花,要不我不去了?我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你自己去擺平你媽吧。”
“不行,你是事主兒,你必須去。”夏花一把拉住了施得,生怕施得逃跑一樣,“告訴你施得,一人做事一人當,別做出不男人的事情來,既然做了,就得擔當。”
施得連連叫屈:“我做什麼了我?我什麼都沒做,總不能讓我遭受不白之冤無妄之災吧?”
“走,跟我回家,有什麼冤屈,衝我媽說去,只要她相信你沒怎麼我,你就過關了。”
“如果她不相信我呢?”
“那麼你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娶了我,二是被她殺掉。”
“……”施得無語了,抬頭一看,見夏花一臉竊笑,不由怒道,“是不是正中你的下懷?”
“切,別臭美了,你真以為我多想嫁給你呀。人太自戀了不好,自戀是一種病,得治。”夏花衝施得揮了揮手,一臉的不以為然,“走吧,施大師,再是大師,睡了人家閨女,也得給人家一個交待不是?別以為有一個大師頭銜,就可以為所欲為,想睡誰睡誰。”
“我……”施得氣得不行,“我睡誰了我?”
夏花吃吃一笑:“不過有一點你放心,我媽就算再生氣,也肯定會準備好豐盛的早餐,至少你可以當一個飽死鬼了。”
在去夏家的路上,施得悶悶不樂,不開心,快到夏家的時候,他又接到了碧悠的電話。
“施得,你在哪裡?剛才曾登科說,他準備再組織一次上訪,要再給市政府壓力,我覺得有些不妥,想再緩一緩再說,你的意見呢?”碧悠的聲音柔柔的,如早晨的第一縷陽光,讓人心曠神怡。
施得的眼前浮現出碧悠既溫婉又堅定的神情,心情忽然好了許多,他笑了笑:“聽老曾的,讓他放手去幹。在充分發動群眾力量的事情上,他比你比我都更有發言權。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我相信他的判斷不會有錯。”
“那好吧,就讓他去鬧騰吧。”碧悠主要是有些擔心用力過猛會引發市政府的強烈反彈,但既然施得對曾登科有信心,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希望這一次的上訪,可以解決問題。對了施得,你什麼時候來碧天一趟,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情。”
“我爭取下午過去。”施得不敢說中午過去,他不知道他的夏家之行,會遭遇怎樣的詰難。
放下碧悠電話,一抬頭,夏家的小區已經遙遙在望了,施得忽然膽怯了:“夏花,要不,我臨時請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