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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全棉時代,信譽集團在石門苦心經營數年的關係網,面臨著一觸即破的地步,首先是省裡本來十分支援他的領導,現在都和他有意無意保持了距離,個別領導甚至連他的電話也不接了。其次,市裡主要領導,雖然不如省裡領導對他迅速冷落,但也明顯有了疏遠之意,除了劉寶家和商建超之外,市裡的其他領導,也基本上不再和他有任何私下接觸了。
現在他是騎虎難下,如果不妥協,會因為全棉時代的危機而讓信譽集團難以為繼,甚至會連累信譽集團破產倒閉。但如果妥協的話,他又交不出高額的罰款。兩個選擇,不管是哪一個,都是絕路。
俗話說,天無絕人之路,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就被逼上絕路了呢?
“我現在資金缺口5個億,你們誰借我5個億幫我渡過難關?”寶馬張現在不關心施得的死活,施得就算死了,信譽集團也不會有轉機,現在他只關心誰可以拆借資金給他,他環視眾人一眼,“商少,5個億對你來說,不過是毛毛雨了。賈大公子,5個億對你來說,也是小意思。還有錦年,你神通廣大,幫我弄來5個億肯定也問題不大,是不是?你們幾個,誰會拉我一把?”
一聽到借錢,商開咳嗽了幾聲:“張叔,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商氏集團是一個空殼公司,沒什麼實力,5個億?你殺了我我也拿不出這麼多資金。不是我不幫你,是心有餘而不力不足呀。不過如果張叔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倒是可以聯絡一家京城的風投公司……”
“風投公司?”寶馬張輕蔑地笑了,“你的意思是,我要向風投融資了?風投投資5個億,是不是我得拿一半的股份去換?然後到最後才發現,原來風投真正的幕後掌舵者是你商少?商少,你想吞併我的信譽集團就明著來,別玩陰的。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5個億資金,我願意拿信譽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交換。”
信譽集團全盛之時,市值曾經一度高達50億以上,百分之十的股份,是5個億。現在信譽集團今非昔比,瀕臨破產的邊緣,寶馬張還以全盛時期的市值來折價,顯然是高估了信譽集團的信譽。
因為全棉時代的問題,信譽集團已經信譽掃地了。現在的信譽集團,市值能有20個億就不錯了。
商開嘿嘿一笑:“在商言商,張叔也不要這麼說了,我也不是乘人之危,而是確實想幫張叔一把。”
“幫我?免了吧,謝了。”寶馬張又朝賈宸默看了過去,“賈大公子,你呢?借不借?”
“我……”賈宸默下意識看了花流年一眼,“現在賈氏的大事小事,都由流年說了算,我放權了。”
“流年,你的意思呢?”寶馬張雖然一向飛揚跋扈,但卻有幾分畏懼花流年。主要也是花流年是女人,人刁嘴臭,打不得罵不得,他就很不願意和花流年說話。但既然賈宸默將球踢到了花流年的腳下,他不接招又不行,只好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如果讓別人知道,在石門橫行霸道的寶馬張居然怕一個娘們,說不定會讓人笑掉大牙。
“我的意思?”花流年風情萬種地飛了一個媚眼,又風擺楊柳一樣扭動了幾下腰肢,然後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可以呀,不就是5個億嘛,小意思。”
寶馬張喜出望外:“這麼說,賈氏集團願意拆借資金給信譽集團了?”
“當然願意了,為什麼不願意?一家人不說兩家話,5個億的資金雖然數額龐大,但賈氏集團東借西湊,還是可以湊得出來。5個億你拿去用,不用還了,如果你非覺得過意不去,想要表示一下的話,就用信譽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交換,我也沒意見。”花流年笑得十分開心,似乎寶馬張沾了多大的光似的,“怎麼樣,張董,我做人比別人厚道嗎?”
“呸!”寶馬張氣得七竅生煙,“百分之五十一,五個億?花流年,你是打發叫化子的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拿30個億,我也許會考慮轉讓你百分之十五一的股份,五個億?給你百分之五就算看得起你了。”
花流年的臉色立刻晴轉多雲,她冷冷一笑:“瘦死的駱駝是比馬大,但一百匹死駱駝也不如一匹活馬。現在信譽集團快要玩完了,被賈氏集團吃下,也許還有活的希望,但如果再硬撐下去,早晚死翹翹。張董,你是聰明人,哪頭輕哪頭重,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讓賈氏吃了,還算肥水不流外人田,萬一最後讓施得撿了便宜,花十個億百分之百收購了信譽,你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信譽集團就算倒閉,也不會落到施得手裡。”寶馬張冷哼一聲,他算是看透了在座的幾人,個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