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陪同霍明尚到了松山,按行程安排,霍明尚先去了他的專案指揮部。
艾蕾只好回到怡園住處。何偉力出席市農村工作會議,晚飯後還有活動,要很晚才能回來,艾莉一時無事,就先上床睡了。
艾蕾剛昂剛著不久,突然,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破了艾蕾的好夢。
電話鈴聲響過之後,她很不情願地睜開眼。窗外路燈依舊亮著,在她還未清晰的視線裡,她看見窗外的雨依舊淅瀝淅瀝地下個不停。松山的天氣就是這樣,上午還晴得好好的,好得天上沒有一絲雲彩。她和霍明尚商量,如果明天還是這樣好的天氣,他們就去鎮山縣或清江縣考察專案。可是這雨——看來明天是去不成了。
由於她睡前關完了大燈,使她無法看清楚那座精密的石英鐘的指標。
她正準備懶洋洋地伸手去接電話,可電話鈴聲又停止了,綿綿的睡意襲來,她不想再去理它,依然鑽進被窩裡繼續睡覺。
可是她剛剛睡下去,電話鈴又“滴滴滴滴”地響了起來了。她很不情願地坐起來揉揉眼睛,伸手去接電話。
當她對著話筒“喂喂”兩聲之後,電話那頭一個甜甜的女聲也跟著“喂喂”兩聲,然後說一句:“對不起,我打錯了。”艾蕾再“喂喂喂喂”地呼叫了好幾聲,可是對方卻死一般的沉寂,再也不說話了。
艾蕾很沮喪,氣憤地把頭一歪,重重地倒在床上,心情極壞地使勁扯過被子矇住臉又一次睡著了。
何偉力回來已經十二點半了。屋外依舊下著小雨。路燈燈光透過窗簾,屋內朦朦朧朧的,依稀可見艾蕾睡在床上的輪廓。為了不讓艾蕾受到影響,他他走路的步子很輕很輕,生怕吵著了艾蕾。而且他沒有按下房和床頭燈燈的開關。
先前在陪客人的時候,何偉力喝了兩杯酒,雖然在會所歌廳唱歌時,喝了不少的茶水,但仍然覺得有些發渴,口乾舌燥的,心跳速度也有點兒偏快,心跳的聲音似乎蓋過了屋外的雨聲。
何偉力輕腳輕手地脫下衣服,生怕弄出了聲音。他本來想悄悄睡下去,以免吵醒了艾蕾。可是他剛剛躺在床上。還沒等他又涼又溼的身子捱上艾蕾,艾蕾就被他的心跳給震醒了。看到艾蕾驚醒的樣子,何偉力乾脆變被動為主動,順勢摟住艾蕾,想讓艾蕾感覺到自己是主動在親近她。
艾蕾一邊輕輕地往外推他一邊說:“都這麼晚了,你還想幹什麼?老夫老妻的,你煩不煩啦?”
何偉力笑著說:“吔吔吔,我的夫人,天是很晚了舍。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幹什麼啊。老夫老妻的怎麼樣啊?老夫老妻嘛說明我們感情深舍,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了,新婚不如久別你聽說過吧,難道想幹點兒什麼還有什麼奇怪的嗎?”
艾蕾說:“睡覺要緊。睡覺要緊!如果你真的想幹什麼的話——真想要幹什麼也先把覺睡夠了再幹也不遲,何況——”
“何況什麼何況?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哪有那麼多的何況?”何偉力有點兒等不及的樣子。
“吔!裝的像嗦,何況。何況你有的是人和你幹什麼呀!”艾蕾來了醋勁。
“你胡說,有誰給我幹什麼?”何偉力嗔怒道。
“你還真會裝了嗦,不要當別人什麼也不知道。深更半夜的不是還有美女給你打電話嗎?你裝得太像了!”艾蕾直奔主題。
“啊呀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說先前有個女人打電話來是吧,餵了兩聲聽見我家裡是個女人接電話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的那個?是不是啊?”何偉力哈哈笑了起來。
“算你有自知之明,這可是你自己交代的哈,沒有人搞逼供信,我沒有冤枉你吧?”艾蕾睜開眼看著何偉力。
何偉力壓低聲音:“她以為我家裡住著個不明不白的女人,覺得我也是個生活不檢點、作風不嚴肅的領導,自己的愛人去西都了,又在家裡養了個小三,所以心裡充滿了疑慮和好奇,為了探清虛實,她結束通話家裡的座機後又撥到了我的手機上了。你知道這個人是誰?一個老熟人,難道你沒有聽出聲音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深更半夜給你打電話的女人我能聽出聲音?你以為我有特異功能啊!”艾蕾嗓門有點兒高。
“籲——,”何偉力把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小聲點兒,我不是聾子,你猜猜看她究竟是哪一個?”
“我猜不出來,猜得出來我也不會猜。”艾蕾撅著嘴說。
“陸秀荷的聲音你也聽不出來了?”何偉力做出很神秘的樣子。
“陸秀荷?是她?是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