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潛質,他已然將熟睡的小傢伙在他懷裡調整了個最舒服的抱姿。
“我不累,我們這次參展作品成交再創佳績,珊珊你功不可沒啊。”
陳浩天不著痕跡地將齊珊的注意力引到博覽會上,他就是如此,照顧你也會讓你感覺不到絲毫的尷尬。
在這個全世界當代藝術家的盛會,他們黑白空間畫廊收穫頗豐,但主要功勞卻不在齊珊,而在眼光精準的陳浩天。
齊珊汗顏,但她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浩天,為什麼你對博覽會的二類藏家更為關注,一般說來,不是頂級藏家才是各個畫廊爭搶的客源嗎?”
不是齊珊叫得親近,這稱呼是陳浩天給齊珊硬糾正過來的,他不允許齊珊叫他老闆,他讓她稱呼他的名字。
陳浩天笑了,溫潤的眸子裡劃過精光,“不,珊珊你錯了,我們真正需要認識的是更多的二類藏家,他們更有成長性。”
陳浩天發現齊珊眸中尚有不解,他又補充道:“換種說法吧,你沒有發現頂級藏家砍價才是最狠的嗎,所以能讓畫廊真正賺錢的其實是更多的二類藏家。”
齊珊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她要學習的知識還有很多,齊珊非常喜愛畫廊助理這份工作,它不只與她專業對口,還誘發了她空前的學習慾望,她現在就亦如剛放入水裡的海綿,而她身邊這位陳浩天就是知識最淵博的老師。
陳浩天長於國外,思想開明,他忘不了他第一次見齊珊的感覺,他的心竟然在抑制不住地狂跳,它在告訴他,他喜歡這個溫柔漂亮的女人。陳浩天能感受到齊珊對他的牴觸,但他有耐心與毅力,他認為齊珊在對他深刻了解後,就會放心地接納他。
由於時差原因,飛機降落在新加坡機場已近傍晚,陳浩天推著倆人的行禮,而齊珊則抱著穿戴拉風的小謹,小傢伙翻卷的禮帽下竟然穿了件小灰風衣,小白西褲加上一雙錚亮的小黑皮鞋,嗯,這身衣服在巴黎穿正好,回到新加坡有些熱了。
“珊珊,小謹在飛機上沒吃好,一會兒我們先去吃晚餐,我再送你們回家。”陳浩天溫和地說著自己的安排。
小謹萎靡在媽媽的懷裡,對吃飯的興趣不大,這飛機時間坐得過長,活動空間有限,小傢伙已然睏乏了。
“謝謝你浩天,只是管家知道我們回來已經提前準備了晚餐。”齊珊還是婉拒了。
她不想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心理負擔,在她的生活裡,老公這個人生伴侶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懷裡的兒子。
陳浩天慈愛地望了下小臉疲憊的小謹,嗯,還是讓孩子早些回去休息的好,“好,我先送你們回家。”
“啊啊”一直偎在媽媽懷裡的小謹突然興奮起來,溜圓的大眼睛直瞪著前方,小胖手一頓亂指。
齊珊目視前方的眸光瞬間驚怔,她倒退兩步,陳浩天剛要去扶齊珊不穩的身子,已然有人先他一步攬住齊珊的腰。
“見到鬼了?這麼害怕?”蘇琦的唇角掀起,低柔的嗓音幽幽地輕浮齊珊的耳畔。
扶穩齊珊的蘇琦上下打量著懷裡的女人,雲發鬆軟地挽的腦後,緊身幹練的黑色西服,踩著足足八厘米高的細高跟鞋,外罩一件與兒子同顏色的灰色長風衣,嗯,這女人不只變心了,連氣質都與先前迥然不同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驚懼的齊珊終於能正常說話了,只是她的聲音再發顫。
蘇琦的眸子驟寒,誰能告訴他,她這是什麼表情?多日不見,她不想念他也就罷了,還作出一副驚恐狀,她是想氣死他不成?
蘇琦鬆開撫在齊珊腰間的手,他掃了眼旁側的陳浩天,遠遠的他就看到這“一家三口”,嗯,很和諧,也很刺目。
“聽說你和兒子今天回來,所以我來接你們回家。”蘇琦一語雙關,聲音不大,卻恰巧讓旁側那位男士聽清楚。
陳浩天已然感覺到來者不善,現在這聲兒子喚得這般真切,他忍不住脫口詢問:
“珊珊,這位是”
齊珊錯開蘇琦的冷眸,她扯出一抹虛弱的笑,“這位蘇先生是是我的一個朋友。”她與他既不是夫妻,更不是情人,只能是朋友。
齊珊的話音未落,陳浩天直感周遭的空氣都冷凝起來,這個霸氣的男人,狹長的眼尾都在怒飛,冷冽的氣勢襲面而來
“你說什麼?”冰冷的聲音逸出涼薄的唇,蘇琦發怒了,這個該死的女人說他是什麼?朋友?她是在痴人說夢吧?將他這位同床共枕了四年的男友稱之為朋友?
“的確是朋友”蘇琦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