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詳細的資料。”
齊珊坐在沙發上仔細地研讀,她不得不承認這次拍賣會的拍品的確是名家名品。
陳浩天開啟電腦,他調出一張精美的圖片,“看到這幅畫了嘛,這義大利畫家Pino Dangelico的作品。”
齊珊只望了一眼便被油畫所吸引,扣人心絃的顏色,微妙的表達,流露的盡是暖暖的鄉情。
陳浩天的長指快速地翻動畫面,“還有這幅與這幅,我沒猜錯的話,這幾幅都會放在拍賣會的前面打頭陣。”
“為什麼?”在齊珊的認知裡,不都是應該將最好的放在最後面嗎?
“知道博弈論吧?”陳浩天溫和地凝望著齊珊,“買家與拍賣人之間也是一場博弈,為了促成成交最大化,拍賣公司通常會將預計成交最好的優質拍品放在開始之初,而將中等質量以下的拍品放在後面。”
齊珊聽得似懂非懂,眸中顯現的盡是可愛的問號。
齊珊的表情再次擊中了陳浩天的心,他語氣放柔耐心地為她講解,“因為他們要利用優質拍品的稀缺性吸引有實力的買家競買,而將最高的價位找出來,帶高整體拍賣品的價位”
齊珊聽得入迷,時間流逝,陳浩天指尖觸動最後一張圖片,赫然劃出一組照片來異國的街道,漂亮的別墅,門前居然還有一對石獅子
陳浩天笑得愈發溫暖,“這是我在美國舊金山的家,這對石獅子是我由中國運回去的,你看,家裡的傢俱大部分都是中式的,因為我很喜歡東方文化。”
齊珊的臉頰泛紅,她錯開目光低下頭,心裡陣陣發緊。
陳浩天輕握住齊珊的手,“珊珊,如若你和小謹去了那裡,不會有任何的不適應,我會待小謹視如已出”
齊珊驚慌地抽回自己的手,她不自然地站起來,抬起腕錶掃了眼,“時間就快到了,我先回房間準備一下。”
陳浩天望著奪門而逃的齊珊,難掩苦澀,為什麼珊珊還不能接受他,她看不出他比那個冰冷的男人更適合她嗎?
臨近七點,陳浩天與齊珊來到十層的拍賣大廳,齊珊環視四周,還別說,真是座無虛席。
拍賣大廳的燈光依次減弱,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幻燈機投射的拍品圖片上,拍賣師手執拍賣槌,快速地用英文解說並報著價,隨著一次次的落槌,一幅幅的名家名畫被藏家收入囊中,以精明、會算計著稱的資深收藏家對書畫作品都很在行,競價都給得頗為到位,場內的競價氣氛空前高漲。
齊珊藉著微弱的光線,打量著安然而坐的陳浩天,到目前為止他居然一件也沒有拍。就在齊珊詫異時,陳浩天卻動了,舉起手中的競買牌。
“為什麼不競拍稀缺拍品?”方才這個男人明明告訴她,前面的才是珍品。
陳浩天輕附在齊珊耳畔低語,“在總拍品的前面部分,我們要考察與分析,找出價位之間的關係,而中間我們就要開始比較準確推出最低價位,這樣我們就能花最少的錢,拍到最划算的拍品,不要看它不是最好的,但是升值空間不可估量。”
齊珊一時難以理解透徹,陳浩天兩次說法分明有著矛盾之處,但她清楚他是對的,因為對於他們畫廊來說,收藏不重要,省錢又賺錢才是重點。
拍賣會結束時,陳浩天已準確地以自己理想的價格拍了三幅作品。
“我為你準備的晚禮服就放在你房間裡,晚上我們要參加船長的雞尾酒會。”陳浩天的話語輕柔,齊珊還以為今天的工作結束了,沒想到另有安排。
齊珊也自知不能拒絕,參加酒會的都是業內同行,這種盛會她自是要扮好陳浩天的女伴。
正裝晚會穿著都比較正式,齊珊回房間梳洗一番,還精心地化了個淡雅的妝,將長髮鬆軟地綰起。
夜色搖曳的郵輪,燈火輝煌,宛如一座水晶宮殿,在深沉幽遠的大海里風情遊弋。
郵輪的甲板上精心準備了美食,美酒。三角鋼琴旁,黑人鋼琴家激情演奏著經典老情歌,盛裝前來的紳士與淑女們踩著優雅的步伐,舉杯笑談。
齊珊輕挽陳浩天的臂腕,簡約的盤發盡顯高貴氣質,藍色禮服看似低調,卻顯露出她的肌膚盛雪,齊珊的胸本就豐滿,這件深V富有質感的禮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性感迷人,陳浩天滿目的驚豔,顯然這一晚的齊珊讓他見識了鮮為人知的冷豔的一面。
齊珊並不熱衷這種場合,陪著陳浩天應酬了一會兒,她便尋了一處安靜之地。
此時的郵輪已駛進了漆黑的深海,海天一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