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鈴音卻固執地重新響起,齊珊急了,一定是兒子有事了,不然這麼晚誰會給她來電話?
這麼想著,齊珊就焦慮起來,蘇琦的堅。挺已然在推進,如若它進去了,這個電話她是甭想接了,沒個個把小時,蘇琦根本不會撤出來
齊珊見自己的力氣撼動不了身上男人半分,她情急之下一口咬住蘇琦的肩膀,齊珊雖是弱質女流,但一口整齊的小貝齒死咬住不放還是會痛到極處,蘇琦的眉峰霍然挑起,他下沉的腰身終於停止了
“你幾時學會咬人了?”蘇琦的瞳眸緊縮,他直視著咬他的齊珊,雖然他喜歡咬她,但不代表她可以咬他。
齊珊的臉色嚇得泛白,“對不起,我是擔心電話是我家人生病了”
齊珊到底是把欲出口的兒子改成家人,她知道他最忌諱她的兒子,她不能弄巧成拙。
蘇琦冷眸注視齊珊良久,回想最初的開始,這個小女人會企盼著他去陪她,齊珊有一手難得的好廚藝,只要蘇琦通知她今晚會過去,她就會做一桌子他喜歡的菜等候他。
就因為蘇琦喜歡喝咖啡,齊珊又學了手磨咖啡,她很聰明,她會把很複雜的事情做到很精細。
好似她的許多興趣都是因蘇琦而起比如“養雪茄”,說到最初,齊珊一手開煙的好技巧還是蘇琦教給她的。
蘇琦喜吸食雪茄,齊珊家裡有最好的雪茄保溫箱,裡面置放著蘇琦蒐羅來的古巴各年份限量珍藏版的極品雪茄,齊珊也有一整套齊全的專業煙具,她常常在家裡伺候蘇琦吸食雪茄。
柔和幽暗的燈光下,煙霧嫋嫋盤旋,嫻靜的小女人精心地照料他,蘇琦不得不承認齊珊的家曾是他最安靜最放鬆的好去處。他能感覺到自己對於她的重要,重要到她離不開他。
而不是像現在,她竟然為了一個所謂的電話而強行推開他,不,是痛咬了他。
“你在他身下時,也會咬他嗎?”蘇琦的嗓音聽不出來喜怒,只是他周身的氣息更冷厲了。
齊珊的眸子迷茫,他再說什麼?他是誰?哦,他指的是嘉偉嗎?只是她為什麼要咬嘉偉,他又從沒侵犯過她,他在她眼中像天使一樣純淨。
齊珊的沉默蘇琦再次理解為她的預設,那就是她不會咬嘉偉,她只會捨得來咬他。
蘇琦失望地側過身子,齊珊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下鑽了出來,她也顧不上身子赤。裸,她光著小腳一路跑進浴室。
她從上衣口袋裡翻找出手機,接通電話,對方就傳來責斥,齊珊連聲道歉,她的小臉越聽越白,“對不起,我馬上就過去”
“出了什麼事?”蘇琦倚在門旁,他的眸子已恢復平靜,一般的人或事都引不起他的同情,他頗為冷血。
齊珊轉過的小臉都掛著淚,“我媽她正在急救”
蘇琦對於齊母並不陌生,這療養院當初還是他給送進去的,只是齊珊跟嘉偉私奔後,他便斷了齊母的一切資助。對於他來說,沒有齊珊,這個女人的死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穿上衣服,我送你過去。”
這已是蘇琦最大的限度,在她惹了他之後,還能不計前嫌地幫助她。
齊珊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似乎她的生活脫離開蘇琦後,一切都是混亂狀態,經濟拮据,舉步維艱,現在連她媽媽的醫藥費都成問題。
蘇琦到底做不到漠視,他走過來伸手為慌亂的小女人繫好衣釦,她的手指抖得連最基本的扣子都系不好。
車子在黑夜裡急速前行,後座的蘇琦本是在閉目養神,可坐立不安的齊珊還是波及了他。
他漠然地掀起眼簾冷視著啃手指的齊珊,“這次回來是為了你媽媽的病?”
齊珊遊離的眸光移到蘇琦的臉上,她居然一直在哭,
“這兩個月她的病情就在惡化,她現在都是靠藥物在維持”
現在讓齊珊最牽掛的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是她的兒子,哪個都夠她操勞的。
蘇琦重新闔上眼簾,他不再理忍泣悲傷的齊珊,其實他很想質問她,為什麼那個男人能這麼狠心讓她一個人帶著幼子回來,難道他不知道她很需要幫助嗎?
齊母的療養院頗遠,車子開了近一個小時才抵達溪芫的療養院。
他們趕到的時候,齊母已脫離危險被推進加護病房,院方的人本想催促齊珊去把欠付的醫藥費補齊,可看到蘇琦來了,便把責備的話嚥了回去。
這家位於溪芫的療養院本是蘇氏資助修建的,這也是蘇氏慈善事業上豐功的一筆,蘇琦當然明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