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蕭墨羽聽到餘景說出的這番話後,整個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石化在了那兒,臉上原本那透著戾氣和嘲弄笑意的神情也一下子僵住了,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心裡直犯嘀咕:“這餘景怎麼回事呀?剛剛不還想著一起對付蕭暮雪嘛,這會兒怎麼變卦了呢?”
餘景呢,雖說之前看到鎮南王府的人處處針對蕭暮雪,心裡別提多幸災樂禍了,就盼著蕭暮雪能狠狠栽個跟頭呢。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了呀,畢竟蕭暮雪已經知曉了他把那些見不得光的錢財偷偷藏在圍牆之中的事兒了,這就好比被人捏住了命脈一般,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了呀。
雖說他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蕭暮雪到底是怎麼發現他新修了圍牆,還知道那裡面藏著錢財的,可不管怎樣,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他此刻也就只能按照之前和蕭暮雪達成的交易來辦了呀,不然萬一蕭暮雪把證據往陛下那一交,那他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於是,餘景趕忙朝著李君昊恭敬地行了一禮,臉上堆滿了勉強的笑容,開口說道:“回陛下呀,蕭暮雪姑娘此次將犬子抓進詔獄,其實也是事出有因吶。犬子他呀,就是年輕氣盛,不懂事兒,在炎麟衛面前居然出言不遜,那話說得實在是太沒分寸了,這確實是很不應該呀,如此行徑,也確實該被好好教訓教訓了,讓他長點兒記性也好。不過呢,還望蕭暮雪姑娘略施懲戒之後,就高抬貴手把犬子給放了吧,畢竟孩子還小,難免會犯錯,臣在這兒替犬子給姑娘賠個不是了呀。”說罷,還朝著蕭暮雪微微拱了拱手,那姿態裡雖透著不情願,卻也只能如此了。
蕭暮雪聽了餘景的話,微微頷首,神色平靜地說道:“餘尚書放心,這是自然的,我一會就吩咐下去,讓人把令郎給釋放了。”
餘景見狀,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心裡雖對那些錢財還在心疼著,可也只能先順著這事兒往下說,便繼續開口道:“陛下,至於蕭暮雪姑娘帶著炎麟衛去抄臣家這件事呀,其實細細想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從高祖陛下那會兒開始呀,炎麟衛便肩負著監察百官的職責呢,如今蕭暮雪姑娘帶著炎麟衛這麼做,也不過就是在履行他們應盡的監察之職罷了。只不過呢,蕭暮雪姑娘這一番徹查下來,若是查不出來臣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那是不是就可以證明臣是清白無辜的了呀?”他這話看似說得有理有據,實則是想趕緊把這事兒給了結了,好讓自己從這風波里脫身出來。
蕭暮雪心裡明白餘景的心思,也不戳破,只是順著他的話接著說道:“陛下,目前確實如餘尚書所言,臣等確實不曾查到餘尚書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餘景趕忙朝著皇帝李君昊深深行了一禮,語氣誠懇地說道:“陛下呀,臣覺得,蕭暮雪姑娘此番行事,說到底也是在行使她的職權呀。既然現在已經證明臣是無罪的了,那隻要她能將之前抄家拿走的錢財如數歸還給臣,再把臣的兒子給放了,那這事兒呀,臣覺得就算是徹底過去了,往後大家也都能相安無事了,還望陛下明鑑吶。”說罷,他微微抬起頭,目光中透著一絲期待,看向李君昊,只盼著皇帝能趕緊應下這話,好讓這場風波就此平息。
蕭墨羽一聽餘景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那臉色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一般,黑得嚇人。他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著濃濃的不滿,死死地盯著餘景,語氣生硬地開口說道:“餘尚書,這件事哪能就這麼輕易算了呢?您可得好好想想清楚呀,您確定真要這樣做嗎?”他滿心以為餘景會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一起向蕭暮雪施壓,可沒想到餘景竟臨陣倒戈了,這讓他又氣又急。
餘景卻依舊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回應道:“本官方才已然說過了呀,蕭暮雪姑娘這也是在履行職責,行使職權罷了,既然沒查出什麼問題,那為何不能就這樣算了呢?難不成蕭二公子覺得,炎麟衛行使正當職權還成了錯事兒了?”他這話裡也帶著幾分暗諷的意味,對於蕭墨羽的糾纏有些不耐煩了。
蕭墨羽被這話噎得臉色越發難看了,他咬了咬牙,轉而看向坐在龍椅上的李君昊,趕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禮,急切地開口說道:“陛下呀,這件事著實不妥呀,請陛下您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讓此事揭過了,不然往後這朝堂的規矩可就亂了套了呀!”他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彷彿自己才是那個一心為了朝堂安穩著想的忠臣一般。
李君昊在心裡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心裡對蕭墨羽那是十分無語呀,暗自腹誹道:“這人怎麼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呢,都到這份兒上了,還在這兒糾纏不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