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功幫御霄王府脫了罪,就應當遠遠地離開穆墨軒才是呀。畢竟,在她心裡,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她這一世無論如何都想要護著的呀,只有離他遠些,才能儘可能地不讓他被自己牽連,讓他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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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蕭暮雪咬了咬嘴唇,而後毅然決然地提步離開了,那背影透著一股孤勇,彷彿世間再沒有什麼能阻擋她前行的腳步了。
“你進宮前,去雪萊客棧,找一個叫影子的人。他手中有一些關於兵部尚書的情況,之前沒有跟你說呢。”穆墨軒見狀,趕忙提高了音量,急切地喊了這麼一句。他心裡盼著這些訊息能對蕭暮雪有所幫助,哪怕只是多一絲勝算也好呀。
蕭暮雪的腳步稍稍一頓,像是聽到了穆墨軒的話,可也只是片刻的停頓,隨後便又迅速抬腳,快步離開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把這事兒給聽進去呢。
穆墨軒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蕭暮雪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徹底消失在了牢房外邊,再也看不見了,他這才緩緩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來,像是要把心裡的那股煩悶和擔憂都隨著這口氣給一併吐出去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滿是無奈與痛心的神色,最後壓低了聲音,喃喃自語道:“瘋子!蕭暮雪,你就是一個瘋子呀!”那話語裡雖有責怪之意,可更多的卻是對蕭暮雪的心疼,心疼她這般不顧一切地往那危險重重的路上走去,卻又拿她毫無辦法呀。
可穆墨軒心裡清楚得很呀,自己如今就是放不下她,就是想要不顧一切地護著這個行事莽撞的小瘋子呢。只是,他自己現在的處境又何嘗好到哪兒去呀,也是深陷困境之中,脫身不得。
偏偏,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虛假的罪名,他就被困在這一方小天地裡,已經被困了這麼久了,彷彿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給牢牢束縛住,掙脫不得。每每想到這兒,他心裡就滿是無奈和苦澀。
他心裡明白,就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拿什麼去護住那個不管不顧往前衝的小瘋子呀。要是以後再遇到什麼更大的危險,自己恐怕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陷入險境,卻無能為力了。
這還是頭一回呢,穆墨軒對權力,對自身擁有強大的實力,有了如此迫切、如此強烈的渴望。他暗暗在心底發誓,自己一定要想盡辦法,儘快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強大到無論面對何種艱難險阻,都有足夠的能力護著那個小瘋子,絕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為止。
想著這些,穆墨軒緩緩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這份決心深深地刻進心底似的。而後,他緩緩走到一旁,靜靜地坐下,開始打坐,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好好謀劃接下來該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蕭暮雪接了旨意進宮之後,便腳步匆匆地徑直朝著御書房趕去了。剛到御書房門口,她抬眼往裡一瞧,果不其然,就看到兵部尚書餘景正沉著臉,一臉憤憤不平地站在那兒呢,那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一看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呀。
一見到蕭暮雪的身影出現在御書房內,兵部尚書餘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臉色愈發陰沉,當即就怒聲開口道:“蕭暮雪,你到底是何居心呀?你不但膽大包天地抓了老夫的兒子,居然還敢帶兵去查抄老夫的家,你這般肆意妄為,究竟是什麼意思?哼,你可有陛下手諭啊?若是沒有的話,那你這就是明目張膽地欺上瞞下,更是犯了欺君罔上的大罪,按照國法,那可是罪該問斬的呀!”他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彷彿已經認定蕭暮雪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蕭暮雪聽了這話,卻絲毫不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兵部尚書大人,您這可就有所不知了呀。這炎麟衛那可是從高祖陛下的時候就設立了的,高祖陛下當年親自定下了規矩,賦予炎麟衛皇權特許,准許炎麟衛在行事之時可以先斬後奏呢!我如今不過是先抄了您的家,然後再進宮來向陛下如實稟告此事,這可都是嚴格按照炎麟衛的規矩在辦事呀。怎麼,兵部尚書大人如此激動,難不成是對高祖陛下有什麼意見不成?”
兵部尚書一聽這話,頓時大驚失色,心裡“咯噔”一下,趕忙連連擺手,急切地說道:“你可別在這兒胡說八道啊!老夫對高祖陛下那可是忠心耿耿,沒有任何的意見呀!老夫只是看不慣你們這些佞臣,仗著有幾分權勢,便如此肆意妄為地行事罷了!”他心裡清楚得很呀,就算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萬萬不敢承認自己對高祖有意見呀,那要是被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那可就真的是萬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