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頭,應道:“是。” 旋即,她抬手示意,隊伍便井然有序地開始出發。
隊伍啟程後,馬蹄聲噠噠作響,揚起一陣塵土。邱金宇驅馬來到蕭暮雪身旁,微微側身,小聲說道:“太傅看上去為人極為和善,滿臉慈祥,頗有長輩的風範呢。”
蕭暮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的確如此。不過啊,像太傅這樣的人,你還是別靠得太近為好。”
邱金宇一臉茫然,眼中滿是不解之色,趕忙問道:“這是為何呀?”
蕭暮雪輕笑一聲,調侃道:“就你這樣單純的,要是不小心著了太傅的道,被他賣了,恐怕還在樂呵呵地幫人家數銀子呢!”
邱金宇尷尬地賠笑著,撓了撓頭說:“應該不至於吧?”
蕭暮雪只是笑了笑,並未再多說什麼。她心裡清楚,這太傅表面上溫柔慈祥,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背地裡不知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隱秘之事呢。
若太傅當真如此簡單純善,又怎能在波譎雲詭、浮沉變幻的官場中摸爬滾打多年,始終屹立不倒,最終榮登太傅之位。要知道,太子的老師,絕非普通職位可比。
一旦太子順利登基,搖身一變成為皇帝,那太子的老師便成了皇帝的老師。在一國之內,皇帝老師的地位之尊崇,自是不言而喻。滿朝文武,誰人敢不敬重三分?
況且,李啟軒平日裡的所作所為,這位太傅想必瞭如指掌。畢竟李啟軒行事雖有時張狂,但也不至於毫無分寸,背後說不定就有太傅在暗中指點。這些日子,李啟軒在蕭暮雪手上吃的那些虧,以太傅的訊息靈通程度,又豈會不知?
還有那好幾次針對蕭暮雪的刺殺行動,背後錯綜複雜,絕非簡單的江湖仇殺。以太傅在朝中的勢力與影響力,要說他對此一無所知,蕭暮雪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說不定,他在其中還扮演著極為關鍵的角色。
在這樣的情形下,太傅還能一臉慈祥地與她交談,若說此人單純,簡直是天方夜譚,任誰都不會相信。
不過,蕭暮雪並不打算過多提及此事。一來,有些事情錯綜複雜,牽涉甚廣,實在不好跟邱金宇詳述;二來,她相信邱金宇並非毫無主見之人,假以時日,他自會對太傅有自己的判斷。
恰在此時,容柑晗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輕快地來到蕭暮雪身旁。她微微歪著頭,眼中滿是靈動與俏皮,笑著對蕭暮雪說:“我們現在已經出發啦,我答應你的事兒,可都做到了,你打算怎麼謝我呀?”
蕭暮雪聞言,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謝禮呢?”
其實平心而論,即便沒有容柑晗從中幫忙,以蕭暮雪在朝中的地位和能力,很大機率最後還是會由她來護送使團前往卡姆。但不可否認,容柑晗的介入,確實讓這件事進展得更加順理成章,一切都變得更加明朗,少了許多可能出現的波折與阻礙。
蕭暮雪心裡清楚,自己確實應當好好感謝容柑晗一番。
容柑晗聽了蕭暮雪的回應,歪著頭,煞有介事地認真思索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一本正經地開口說:“本公主一時還沒想好呢,等本公主琢磨好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到時候,你可不許推辭哦!而且呀,你好像欠本公主的,可不只這一回吧?等本公主都想周全了,一塊兒讓你兌現!”
蕭暮雪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笑意,說道:“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一言為定!”容柑晗興奮地一錘定音,彷彿敲定了一件無比重要的大事。
其實,此刻容柑晗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小算盤。她暗自思忖,若是堂兄當真去了卡姆,屆時,萬一堂兄不願去面見父皇和皇兄,她便讓蕭暮雪出面充當說客,幫忙勸勸堂兄。畢竟,在容柑晗看來,蕭暮雪說不定能說動堂兄,讓事情朝著她期望的方向發展。
她滿心篤定,只要蕭暮雪出面,堂兄肯定不會拒絕。畢竟在她看來,堂兄對蕭暮雪似乎有著別樣的在意,只要是蕭暮雪提出的事,堂兄大機率都會應允。
——
蕭暮雪一行人抵達卡姆京城時,正值一個雪花紛飛的午後。紛紛揚揚的雪花如同鵝毛般在空中肆意飛舞,將整個世界裝點得銀裝素裹。
蕭暮雪身著一身颯爽的戎裝,外面又披上了一件厚實的披風,這才勉強抵禦住了冬日的嚴寒。寒風呼嘯而過,吹得披風獵獵作響。
而容柑晗早就被凍得受不了,再也不願騎馬,早早地躲進了馬車之中。她懷裡緊緊抱著一個暖烘烘的火爐,整個人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