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弄砸了。再說她不過是想出氣,讓沈嘉在人前丟臉,已經足夠了。聽著沈嘉的意思是想息事寧人,估摸著她也不會將這事兒張揚出去。
想到這兒,潘若若就算再生氣也只好暫時壓下了火頭,對著沈嘉揮揮手,算是放過她了。壓根兒沒想到人家沈嘉根本沒她那麼多心思。
沈嘉見她不再執意,頓時鬆了口氣,趕緊揪著機會向潘若若告辭,她今兒一大早起來,瞌睡蟲還沒餵飽呢!得趕著回去好好躺會兒。
潘若若也沒阻她,只是想著自己的畫作尚未完成,轉過身又拿起了筆。
可沈嘉才走出幾步,紀策便拔腿跟了過去,潘若若剛執起筆在那兒比劃,忽的眼前兒就空了。一轉頭便見到方才還站得規規矩矩的人此時已跑到了人家身後,跟條尾巴似的吊著,頓時壓下的火頭又燃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贏了沈嘉一次,容易嗎?好歹也等她將畫畫完不是,難道要她拿著畫了一半的畫作去她爹跟前兒邀功?說了她爹也不會信吶。總不能照直說她是投機取巧了吧?那她爹還有啥值得拿出去炫耀的?
這人眉眼倒是生得俊朗了,可惜沒點眼神兒。
想著潘若若就又氣上了,瞅著沈嘉邁上外間木橋,她便追了過來。一腳踏在她身後拖地的裙襬上,心中暗想:稀罕是吧?跌塘裡變了落水丫頭,瞧你還稀罕個什麼勁兒。
沈嘉哪會想到有這一出?只覺身子一阻便邁不開步子了。
潘若若那點兒力道哪能真將人踩糖裡去了?可偏偏沈嘉不明所以地轉了身,裙襬順著一絞,還真把她給絆住了。眼看瞅就要跌進池塘裡,她也顧不得誰跟誰了,伸手抓著順手的就拽。拽著拽著腕上一緊,她又神奇地跌進了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