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外,我走了!”
此刻--
攻龍面臨的是木板床上面躺的屍體,那不再像是自己的好兄弟成虎,一具往外滲著黃水、血肉模糊的屍體,雙目半閉,牙齒微露,胸衣破碎,一副慘不忍睹之狀!
取出一卷布巾,攻龍十分小心的把成虎的頭包紮起來,關起木門,移動木板床,攻龍便立刻在牆邊挖了個土坑把成虎的屍體埋起來,這才稍平胸中的波濤將自己躺在木板床上,一顆頭已開始在麻養起來……。。
三天時間可真令“血笛浪子”攻龍難熬,有幾次他在睡夢裡情不自禁雙手往面上抓去,卻又在手指觸及麵皮的一剎間,自己驚醒過來!
現在,自己的頭髮與鬍子已開始從表皮滲透出來了,攻龍有著輕鬆感,他冷兮兮的嘿嘿笑起來了……
半月時間已到,攻龍第一次走出茅屋,他得為馬匹加添些草料,為自己提些水備用!
就在小河邊上,攻龍低頭望向水中,他不由得一驚,因為水中的人是誰?
一時間他愣住了,那絕不是攻龍,更非成虎,而是個形同殭屍臉的呆痴漢!
就在他一愣之間,遠處有了馬蹄聲,沿著山邊,順著松林小道,一匹馬上有個嬌小的女子遠遠的已開始叫道:“攻龍,你果然在這兒!”
提著水桶,攻龍仰面望過去,心中一陣忐忑……。。
蹄聲在三丈外停下來,馬上的女子驚異道:“咦! 你不是攻龍? 攻龍呢”
攻龍竭力平復衝動,露出個比哭好不了多少的苦笑,道:“姑娘,誰是攻龍?”
馬上的女子遙指茅屋,道:“常住在那茅屋裡的人,他叫攻龍,你不認識?”
“血笛浪子”攻龍心中驚喜,知道自己改造相貌已成功,展奇才果然手術高明!
攻龍乾咳一聲,遙指茅屋,道:“那兒除了一匹馬,茅屋裡並沒有人,不信姑娘可以過去看看。”
馬上面女子冷冷道:“你是誰?”
攻龍再次一陣傻笑,面上緊緊的有些不舒服,道:“我是過路的,天下雨,暫在這兒借住,可是一直未見有人來,只等天放晴,我也要走了!”
馬上的女人冷冷的一撥馬首,雙腿一磕,便立刻往茅屋馳過去……。
攻龍提著水桶緊緊地跟上去,心中著實不是滋味……。
崔靈芝呀,你為什麼偏偏是“五毒掌”崔百齡的女兒? 我們相識一場,緣盡於此,一切的後果,且看各人的造化了,但若要我攻龍拋棄為兄弟復仇念頭,那是休想!
“血笛浪子”攻龍提著水桶,另一手撫摸著面頰,跟著也到了茅屋前面,見崔靈芝抖著連帽披風走向茅屋,忙叫道:“等等!”
冷然轉身,崔靈芝道:“你知道這所草屋的主人嗎?”
搖搖頭,攻龍僵木的口味道:“不知道。”
崔靈芝面色一寒,叱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少開口!”
提著滿滿的一桶水,攻龍邊指向茅屋裡面,道:“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空草屋是在下先來,你總不能把我趕走由你住吧?”
崔靈芝一聲冷笑,上上下下又打量了攻龍一眼,道:“誰問你這面目可憎的東西搶住草屋,只為這兒住了我一位朋友,我這是進去看看,如果他真的不在,姑娘我便一刻也不屑於留下來!”
說完便閃身走進茅屋中!
“血笛浪子”攻龍跟著走進草屋裡,他不再多說一句話,只把水桶提到火堆旁邊坐下來燒著一壺水,他甚至連崔靈芝站在他身邊也不屑仰頭看她一眼……。。。
“門外的馬是你的?”崔靈芝十分仔細地望著坐在火堆邊的攻龍問。
點點頭,“血笛浪子”攻龍仍未抬頭,他淡淡地道:“不錯!”
崔靈芝嘴角一牽,又道:“閣下來此幾天了?”
先是“嗯”了一聲,攻龍道:“總有個三四天了吧!”抬頭,呆滯似的雙目逼視著身側的崔靈芝,又道:“小姐,可有何指教?”
崔靈芝蹲到火堆對面,再一次審視著正自往火堆上面新增柴薪的攻龍,雙眉緊皺的自言自語:“除了一張面孔不像以外,你的語音、舉止,甚至門外的那匹馬……。。太像了……。。。太像他了……。”
攻龍心中一愣,面色一驚,道:“請問小姐,在下像誰?”
崔靈芝面色相當複雜,她忽的蹲在火堆邊,雙目炯炯然的直視著攻龍,道:“朋友,你真的是過路的?”
指著外面細雨,攻龍笑道:“如果天放晴,在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