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太子爺嘴裡還叼著一個饅頭,一個不仔細,活生生被嗆著了。
完全不知情的莫暖扯了扯君祁的袖子,“君祁,進去之後,照顧好小姐知道麼?你記住,你是吃了小姐早飯的人,那就是小姐的人了?”
莫申雪差點被口水嗆死。
安離庭的規矩他知道,廚庭重地,女子是不能進入的。
莫申雪能進去,只因她是莫家人。
不過瞧見一身樸素扮相的安平妮正嬌羞地邁著小碎步出現時,路再柯只能“呵呵”了。
莫申雪冷哼了一下,這不科學啊!
不過想到人家的爹正是安離庭的掌事,進得來也是情理之中啊。
自己不也是受了莫家的庇廕麼?
那麼接下來,就各憑本事唄!
別看安平妮衣著樸素,近看還是能看出花了心思的。
衣料特地燻了熟悉的紫竹香,淡雅的蘭花繡在裙襬之上,端的是大氣典雅。
偏偏扮的是廚娘。
那她更不必搭理安二小姐了。
莫申雪反觀自身,兩包幼稚的童髻,一身素白外袍,袖子挽起,一看就是個掄起鋤頭鐮刀打倒反動派,哦,不,應該是掄起菜刀鏟子的人。
端莊賢淑如安平妮,蓮花小步走到眼前,陪著歉意的笑,“莫小姐早。”
不安分的眼神卻是瞄向君祁的。
難怪她怎麼覺得這紫竹香如此熟悉呢,身邊的君祁用的不就是這個香?
安小姐改用紫竹香,難道是看上君祁了?
但礙於千金小姐與窮小子的懸殊身份,兩人不得已咫尺天涯,是以她百般說服她爹,這才進得廚庭?
莫申雪不得不佩服自己異想天開的能力。
因為她注意到,君祁淡漠地站在身後,根本沒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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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白不要,要了沒白要,嘿
安平妮受到冷遇,心裡恨恨的,臉上哀慼,擠出幾滴眼淚,“申雪妹妹,這是記恨姐姐了麼?”
哪有?我分明是忽略了你好麼?
四十五度望天,一個憂傷的弧度。
莫暖知自家主子不願搭理安小姐,說起來今日的小姐與以往不太一樣,許是壓力太大了。
“安小姐這是什麼話呢?我家小姐的性子一向如此的,別說是安小姐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了,就是咱們這些下人,小姐也是不大理會的。”
這是把她和一個下人做對比?憑你也配!安平妮心裡咬牙切齒,面上還是傷心不已的,“可,昨日申雪妹妹還一口一個平妮姐姐的。妹妹,姐姐聽信慶兒胡說八道,是姐姐的不對,姐姐和你道歉,但是妹妹可千萬不要不理姐姐啊。”
說著上前拉住申雪的手,離得路再柯更近了。
不過路再柯一直關注的申雪的神態,身姿謙恭,一語不發。
哎,這年頭怎麼就那麼多不知羞恥的人呢?
她拒絕的態度還不夠明顯麼?
或者姓安的心裡又開始打什麼算盤啦?
拼命擠出笑容,傻傻地指著她裙襬上的白蘭,“平妮姐姐,有花兒在開。”
“妹妹喜歡麼?這可是玉蘭坊繡娘新出的款式,若是妹妹喜歡,姐姐再差人請玉蘭坊連夜趕出來便是。”
連夜趕出來?有錢就是肆意啊!
搖搖頭,“小雪,不好看。”
她還是穿著廚袍吧。
這時安平良也到了,“誰說小雪不好看?我可不依啊!”
說得好像和他有多熟似的!
莫申雪想起初來乍到那日,他眼裡的嫌惡與憎恨。
她不就是想找個人四處走走,至於麼?
有了哥哥的襯托,安平妮這下可以扮得愈加小鳥依人了,“哥哥,哥哥,申雪妹妹喜歡玉蘭坊的衣裳呢,你可得趕緊給未來嫂嫂買去,玉蘭坊的衣裳捎得可緊俏了,否則遲了,到時候惹得申雪妹妹哭了,我才不依呢。”
“哦?申雪妹妹還喜歡上衣裳了?”他以為這傻子不知道美醜呢,不過,玉蘭坊的衣裳可是一等一的好,穿在她身上,純屬浪費!
什麼叫還喜歡上?她就不能喜歡衣裳了?
既然安平妮都幫忙開口要了,不要白不要,要了沒白要,嘿。
“小雪喜歡,小雪要好多好多件。”
高貴典雅的素白蘭花長裙呢,白得高潔,白得淡雅,白得全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