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累得不成樣子,但心情還是很興奮的,既然曹操說喜歡他,他也……恩,還挺喜歡曹操的,那麼發展到這一步也算順理成章吧。
更重要的是,沒受傷……曹操的動作挺溫柔,雖然還是很疼,但應該沒流血什麼的……
本來都做好了血流成河的準備了,這個結果簡直是超水平發揮啊!
荀攸一步一蹭地溜回了營帳,讓親兵去要來了熱水,偷偷洗了澡,爬上床便呼呼大睡。
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麻煩來了。
戰機稍縱即逝,曹軍第二天清晨便啟程,急急行軍準備退回大本營。
而荀攸遇到的問題便是,要騎馬!
全身都疼,那個地方更是疼得厲害,看著搖頭擺尾的小黃馬,荀攸抽了抽嘴角。
大家都騎馬,他一人搞特殊也不大好。想了想,還是咬著牙上吧。
可是上了馬,他立刻為自己的決定後悔了。
痛,像一把刀子在那裡磨……馬跑起來的時候更嚴重,每一個顛簸都是酷刑。稍稍抬起一點,試圖減輕摩擦,不可避免地夾緊了馬兒,結果馬兒不滿地叫了一聲,用力一蹦,還掀了下蹄子。
被重重顛回馬背上,荀攸痛得差點沒叫出來,洩憤地狠狠扇了馬脖子一下。
前方的曹操似乎聽到動靜,撥馬停下,回過頭來,目光在荀攸臉上打了個旋。
直接問道:“公達,不舒服麼?”
旁邊有將軍聞言,探尋的目光掃了過來:“荀軍師臉色很差。”
當然會臉色差,因為真的很痛啊。
“還好……”荀攸沒力氣擺笑臉給他們。
“不舒服就別硬撐。”曹操皺起眉頭,想了想,猜到了問題所在。轉頭叫了個人來,讓他去找輛車子來載著荀攸。
荀攸知道這時候根本沒有多餘的車子,道:“我跟著糧草車就可以了。”
“恩,也好。”曹操同意。
於是荀攸蹭了一輛糧草車坐。
蹭車總是讓人開心的,何況還是蹭四個輪的。
被疼痛折磨了許久,終於得到了解救。雖然車子也又硬又晃,但不用自己騎馬看路,荀攸覺得已經很滿足了。
決定趁此機會補補眠。昨夜折騰得太晚,夜生活太豐富影響白天的質量啊。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突然有種特別的感覺,好像有人正在看著他一樣。於是便醒了。
果然便見曹操騎著馬在車邊,正在注視著他。
“呃,丞相?”
“沒有發熱吧?”曹操問。雖然他表情很正直,很嚴肅,但目光裡流露出來的滿是溫情,不像上級對下級。
荀攸覺得挺溫暖的:“我沒事,丞相不必記掛。”
曹操低聲問:“很疼?”
“咳咳……還好……”荀攸乾咳了一下,大白天地討論這個問題,感覺怪怪,連忙把話題轉移向另一個方向:“丞相,可曾收到探報,袁紹有什麼動向?”
曹操點頭:“正如公達所料,袁紹已經掉頭來打白馬,得知我軍撤退,沿岸追襲,準備渡河來攻我軍。”
“只怕會追上。”
“你不是連追上的地點都預料到了,乃是在延津?”曹操一笑,“我正怕他不來追!”
荀攸亦笑,明瞭他心中所想。
“報——袁紹軍沿河追來,距我等已不足五里!”
曹操下令,軍隊停止行動,準備迎敵。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糧草輜重在前,而將士們列隊在後。有屬將不明所以,提問道:“糧草在前,軍士在後,是為何故?”
曹操道:“糧草在後,恐有遺失。”
“呃……”屬將愈發糊塗,糧草在後面會遺失,在前面豈不是要被袁紹劫走?哪一頭更嚴重,應該是很好分辨的吧?
荀攸此時離了糧草車,又趕回曹操身邊。倒不是他不想繼續坐車,而是他知道再坐下去,就要到袁紹那裡做客了。
有人叫道:“袁紹軍殺來了!”
屬將再度建議道:“丞相!趕快將糧草後撤吧!”
荀攸制止了他:“正可藉此誘敵,為何要撤?”
曹操看著荀攸一笑。
那一笑,挾著三分默契,三分讚許,三分得意,還有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一時間周圍的聲音都混沌了,只有維繫著他們的那份情意,織成羅網,牢牢罩緊了兩個人。
如果這麼說還是太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