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蒼天棄吾,寧願寂難永劫……承君此言,足慰平生。三年宅男那份深入骨髓的自卑感在眾人的苦痛中消逝無痕。
領著林仙兒坐在野狼身邊,雲行天羞澀地說:“多謝姑娘替我解圍?”
“姑娘?你叫我仙兒好了。”
野狼拉過雲行天低聲說道:“做為過來人的我和你講,這林仙兒對你百分之百動了真心。要不然不可能在那樣的場合說那樣的話,你小子這次撞桃樹上了哦。”
“你們在說什麼?”
鬼鬼祟祟的兩人左顧右盼。“婚禮開始了。”野狼轉移話題道。
門外傳來古典的樂曲——
春林花多媚,春鳥意多哀;春風復多情,吹我羅裳開。朝登涼臺上,夕宿蘭池裡;乘月採芙蓉,夜夜得蓮子。
揚頭看桐樹,桐花感可憐;願天無霜雪,梧子解千年。淵冰厚三尺,素雪復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
項衝身披紅袍虎步龍行昂首挺胸;張雯頭戴鳳冠緩步徐來高貴大氣。兩人隔著珠簾相互送秋波,在眾人的祝福中走到貴賓樓中央紅毯。
“吉時已到——行禮。”
貴賓樓樓頂慢慢分開讓出一片藍天。
“一拜天地。”
項衝拉著張雯的手滿頭大汗,兩個人向著藍天雙雙跪拜。
“二拜高堂。”
汗水洗臉的項衝率先跪拜。
“夫妻對拜。”
滴答滴答的汗珠灑落在地,項衝掀開張雯的面紗險些暈倒。
三米開外,提心吊膽的雲行天如臨大敵。野狼回過神道:“瞧把你嚇得。千軍萬馬也不見你失手,看別人結個婚就嚇成這熊包樣兒。”林仙兒笑道:“別人結婚,你緊張個什麼勁兒?”雲行天和項衝同時擦擦汗水道:“婚禮,果然是男人的戰場。”
“那戀愛呢?”林仙兒問道。
“謊言和悲劇的前奏。”雲行天笑道。
野狼粗聲道:“你們兩個要不要找個小樹林、小公園什麼的。都給我低頭吃飯。這是人家的婚禮,不許說話。”
“是。”雲行天的目光沿著桌面平移。兩個人的視線在一盤雪梨之上不期而遇。一個是風華絕代的千金小姐,一個是吃喝不愁的宅男**絲。符合浪漫韓劇所有的要求,包括旁邊推波助瀾的大叔。“也不許看。”
二樓的長者貴賓敬酒完畢,張雯領著傻柱子一樣項衝來到一樓。
“恭賀盟主新婚大喜。”柴俊達站起身道。
“祝嫂夫人早得貴子。”修月明巧言令色。
“雲!”項衝一副我可抓到你的表情直奔末席道,“你小子太重色輕友了吧。”
聞言四海聯盟眾人各個不服。
修月明妒恨中燒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他就是雲行天?”張雯露出驚訝之色。
柴俊達若有所指道:“他對面坐的少女就是紅幫蝶仙子,武林第一美女。”
“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孟長洲力挺修月明。
“雲行天。”張雯露出我認識你好多年的樣子趕到末座道,“這位是你女朋友把。”
四海聯盟眾人聚在一處義憤填膺。
修月明開路,四海聯盟江南江北兩大負責人尾隨而至。
雲行天三人恭賀新禧,張雯一一還禮又道:“雲兄,可否加入四海?”
想起林仙兒在武當山外贈穗之恩,雲行天道:“四海已有這些人才不差雲某一個。再說,我不擅長全系遊戲。”
看到林仙兒嘴角的微笑,張雯沉聲道:“雲兄莫不是簽了什麼合約?這樣,只要你加入四海,所有的違約金我出。”
雲行天中肯地道:“嫂子誤會了。我無意加入任何幫派,當然也沒有能力自立門戶……”
“那你還玩什麼遊戲?”修月明當啷一句。
雲行天看了野狼一眼道:“只要江湖上還有裝和諧犯,我這樣的人就有的事幹。”
張雯再次丟擲橄欖枝道:“雲兄,我就直說了吧。我對你,是勢在必得。你看這個數字你滿意不?”說完,張雯豎起一根手指。
“一百萬?”修月明揣測道。
柴俊達見狀道:“嫂子,一千萬是不是有點多。”
“一點也不多。雲、行、天,這三個字就值——”
“一億。”飄然而來的林曼兒和張雯異口同聲道,“三個字一億。”
管季推開修月明道:“雲兄,只要你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