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我只是得到密報,大宋的皇子流落到民間,還有高手看護。本想奪了那個皇子,卻因情報有誤。讓你受了無妄之災!”
“無妄之災!無妄之災!哈哈哈!好笑!真他孃的好笑!”,林屠夫雙目赤紅,癲狂的蹦蹦跳跳,狀若瘋狂,造成他今日的這一切的原因,竟然真的僅僅是個意外!是個意外!
慕容博沒有理會林屠夫,轉而對蕭遠山拱了拱手:“蕭氏本就是遼國蕭太后的後代,我想以你父子二人的手段,只要回了遼國,封侯拜相、裂土封王都不是不可能的!到那時,手握兵符,坐鎮南京,倘若揮軍南下,盡佔南朝黃河以北土地,建立赫赫功業,則進而自立為王,退亦長保富貴。那時順手將中原群豪聚而殲之,如踏螻蟻,昔日被丐幫斥逐的那一口惡氣,豈非一旦為吐。”
蕭遠山瞟了一眼慕容博,越看越不瞬間,這個王八蛋是不是有點兒異想天開了?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利用我!:“你想我們父子為你盡力,使你能混水摸魚,以遂興復燕國的野心?”
慕容博狂熱的伸出雙臂,語氣激動:“不錯,其時我慕容氏建一支義旗,兵發山東,為大遼呼應,同時吐蕃、西夏、大理三國一時並起,咱五國瓜分了大宋,亦非難事。我燕國不敢取大遼一尺一寸土地,若得建國,盡當取之於南朝。此事於大遼大大有利,蕭兄何樂而不為?”
他說到這時,突然間右手一翻,掌中已多了一柄晶光燦然的匕首,一揮手,將匕首插在身旁蕭峰腳下,說道:“兄只須依得在下的倡議,便請立即在下性命,為夫人報仇,在下決不抗拒。”嗤的一聲。扯開衣襟,露出胸口肌膚。
這番話實出蕭氏父子意料之外,此人在大佔優勢的局面之下,竟肯束手待斃,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倒是慕容復,赫然間他想起了院落中的韓文,跟他父親說過近乎一樣的話啊!
“阿彌陀佛!慕容先生,常言道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軍國大事,不厭機詐。倘若慕容先生甘心就死,蕭氏父子事後卻不依先生之言而行,先生這這不是死於輕於鴻毛了麼?”,鳩摩智忍不住插言;“蕭老俠隱居數十年,俠蹤少現人間。蕭大俠卻英名播於天下,一言九鼎,豈會反悔?蕭大俠為了一個無親無故的少女,尚且肯幹冒萬險,孤身而入聚賢莊求醫,怎能手刃老朽之後而自食諾言?在下籌算之久,這正是千載一時的良機。老朽風燭殘年,以一命而換萬世之基,這買賣如何不做?”,慕容博臉露微笑,凝視蕭峰,只盼他快些下手。
蕭遠山道:“峰兒,此人這意,倒似不假,你瞧如何?”,只要殺了慕容博,多年的心願就要了了,下一步在幹掉玄慈那個老禿驢,那就大仇得報了!蕭遠山都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想了!
“不行!”,蕭峰突然踢出一腳,腳下的匕首隨之而飛,化作流光,無蹤無影,凜然說道:“殺母大仇,豈可當作買賣交易?此仇能報便報,如不能報,則我父子畢命於此便了。這等骯髒之事,豈是我蕭氏父子所屑為?”
慕容博仰天大笑,朗聲說道:“我素聞蕭峰蕭大俠才略蓋世,識見非凡,殊不知今日一見,竟雖個不明大義、徒逞意氣的一勇之夫。嘿嘿,可笑啊可笑!”
蕭峰知他是以言語相激,冷冷的道:“蕭峰是英雄豪傑也罷,是凡夫俗子也罷,總不能中你圈套,成為手中的殺人之刀!巧舌如簧!還是打過再說吧!先吃我一招亢龍有悔!”
“殺——!”,那邊的林屠夫也突然一聲暴吼,剔骨刀舞的呼呼生風殺將過來!他一直以為慕容博與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所以才不惜設計全套,要置自己於死地,置自己的兒子於死地,但慕容博卻告訴他那僅僅是個意外,他能受得了嗎?
第二十六章如何收場
傍晚時分,金橘色的太陽高懸在西邊的天空中,嫣紅的火燒雲便像那聚賢莊內地面上的血!攝人心魄!一場武林大會幾乎變成了修羅戰場,每個參與進來的人身上沒掛一點彩,你都不好意思說你參加過聚賢莊大混戰!
所有人都快不行了,不僅僅是因為肉體上傳來的疲憊、疲勞,更多是心理當中的一種厭惡,一種恐懼,不知道是誰,在這個屍山血海當中搏殺的時候,突然間受不了了,面色蒼白的嘔吐起來,發狂一樣砍傷了身邊的人,瘋狂的奪門而逃!
“殺!殺!殺!哈哈哈!全都去死!去死!”,狀若瘋狂的人仰天咆哮,頭上的髮髻被打散,披頭散髮的搖晃著奪門而逃,精神崩潰,他已經瘋了!瘋了!
殘肢斷臂上此時吸引了不少蠅蟲,嗡嗡的揮動翅膀,像是在奏響死亡的交響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