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江湖中能用這麼厲害的暗器手法傷人的絕不會超過十個人,女的最多隻有三兩個。
其中有一個不但精暗器,擅易容,而且是個神偷,“三手仙嫗”許煞,在她還是“仙姑”的時候就已經名動大江南北。
那個已經老得快要幹掉了的老太婆,難道就是昔年那位靈巧如仙子的許仙姑?
她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的?怎麼會在一個被逐放的王妃家裡屈身為奴?以她的名氣和武功,以她在江湖中的身份和地位,世界上大多數王妃只配替她洗腳又是一個被寶藏所迷惑的人啊!
誰也想不到一個已經被制住七處要穴而且已經被塞入了金魚缸的人,還有人能把她救出來。宮萍實在是已經死定了的,許煞沒有殺她,只不過要她多受一點活罪而已。
“我知道怎麼找到他們!”,宮萍突然說道,好像是被拋棄了的人要報復一般;韓文點了點頭,而後便在這王妃的別院中找了些吃食,慢慢的吃喝起來,但他又留下了一些,好像是捨不得吃一般,宮萍道:“為什麼捨不得吃?”
“因為殺過人了之後我總是會餓,這些是準備之後吃的!”,韓文饒有深意的說道;在清冷的晨風中,在暗白色的穹蒼下忽然有一個風箏飄了起來。一個好大的風箏,大得就像是翱翔在雪山絕嶺上的大鷹。
在夜色與晨曦的交替中。風箏上忽然閃現出八個用碧磷寫出來的大字——“要找禍秧,打破魚缸。”
這八個字好像也只不過是個鳥不生蛋的笑話。
如果說“要找魚秧。打破魚缸。”還算是一句話,就算魚缸裡連個魚影子都沒有,這句話也還說得過去。“要找禍秧,打破魚缸。”就完全不像話了。
只不過要做這麼大一個風箏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寫這麼樣八個大字,也要用掉不少碧磷,碧磷也不是很便宜的東西。有誰肯花這麼大工夫,來開這麼樣一個損人不利己的狗屁玩笑?
韓文非但連一點好笑的意思都沒有。臉色反而變得嚴肅起來,像是嚴陣以待一般!這個玩笑絕不是個玩笑!因為這就像是一個催命符,再接下來的東西,那就是——血腥!殺戮了!
他立刻走過去檢查那排金魚缸,八個金魚缸的大小形狀質料色澤都一樣,和他在京城裡常常看到的那些金魚缸也沒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這些金魚缸都已經幹得好像老太婆的臉一樣,好像都已經起了皺紋了。
他把八個金魚缸裡裡外外都仔細看了一遍,除了沙土灰塵外,什麼都沒有。宮萍根本沒有過去看,卻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丟了過去在某一方面說來。女人做事有時確實要比男人直接有效得多。
“當”一聲響,一個金魚缸被砸破了。個空金魚缸被砸破了之後,你會發現什麼呢?你唯一能夠發現的是,就是你根本就不應該把這個金魚缸砸破的。
韓文搖頭:“女人做事就是這樣子的,總以為自己做得很聰明很神勇。如果有個女人真的能做出一件讓男人佩服的事來,那麼這個女人恐怕就不是一個女人。”
宮萍沒有反駁他的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好像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她一直都在盯著剛才被她打破的那個金魚缸。一個空魚缸被打破之後有什麼好看的?
有。本來是沒有的,可是現在忽然有了,魚缸一破,缸底忽然往下沉,露出了一個地洞。
魚缸底下的地洞,當然是一條密道的入口,如果不是宮萍的運氣特別好,一下子就碰對了,那麼就是每個金魚缸底下都有這麼樣一個入口。
因為缸底的地洞雖小,下去之後地方卻很寬敞,就好像是個用青石砌成的小客廳一樣。只不過這個客廳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扇門,銅門。
推開銅門又是一個同樣的石室,又有一扇門,只不過除了這扇門之外還有一些很古老的刑具,甚至連在紂桀那個時代裡都被視為最殘酷的刑具“炮烙”都有。
這些刑具本來只有在傳說中才能聽到,想不到韓文卻一下子全都看到了。他的眼福真不錯。可是他只想吐,雖然只有刑具,沒有受刑的人,他還是想吐。
第二道門居然推不開,幸好上面掛著一個牌子,上面也寫著八個字:“若是君子,敬請敲門。”
於是韓文敲門。
在某一方面來說,韓文有時候是非常聽話的,叫他喝酒,他就喝,叫他敲門,他就敲,尤其是漂亮小女孩的門,他敲的比誰都快,而且敲得比誰都響。
這一次也一樣,門一敲就開了,開門的居然真的是個漂亮小女孩。最少在二十年前是個漂亮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