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馬虎虎總還過得去。”
中年婦人道:“不錯。我就是賈樂山,就是昔年的‘鐵面龍王’,今日的江南善士。”
說到“賈樂山”三個字時,他那張“風情萬種”的臉,已變得冷如秋霜,說到“鐵面龍王”四個字時,他眼睛裡已露出刀鋒般的鋒芒,說完了這句話時。他就已變了一個人。
他的衣著容貌雖然完全沒有改變,神情氣概卻已完全改變,就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劍,連韓文都可以感覺到他的殺氣。殺人如草芥的武林大豪,就像是利劍一樣,本身就帶著種殺氣。
他凝視著韓文,接著又道:“但我卻也想不通。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韓文微笑,道:“因為她。”,他眼睛看著的是楚楚,每看到她時。他眼睛裡就會充滿讚賞和熱情。
賈樂山眼睛裡卻充滿了狐疑和憤怒,道:“因為她?是她暗示你的?”
看見賈樂山的表情,韓文笑得更愉快,悠然道:“你一定這麼說也無妨,因為,她若不在這裡,我一定想不到你是賈樂山。”
賈樂山扶著楚楚的手忽然握緊,楚楚美麗的臉上立刻現出痛苦之色。
韓文在心裡嘆了口氣,直到現在,他才能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
兇惡狡猾的老狐狸,溫柔美麗的小白兔,貪婪的兀鷹,失去自由的金絲雀他不忍再看她受苦,道:“像她這樣的女孩子,無論走到哪裡,男人們都會忍不住要多看她兩眼的!”
賈樂山道:“哼。”
韓文道:“可是這裡的男人們,卻連看都沒有看過她,甚至偷偷的看一眼都不敢,女人們天生就喜歡被男人看的,他們不敢看她,當然不是怕她生氣,而是為了怕你,所以”
賈樂山道:“所以怎麼樣?”
韓文道:“所以我就問自己,這裡的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人,為什麼要怕你?莫非你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賈樂山?”
賈樂山盯著他,忽然大笑,道:“好,說得好,想得也好。”
韓文的臉卻忽然冷了下來,道:“你本不是來聽我說話,你是來找花滿樓的!對麼?”
賈樂山道:“不錯。”
韓文眯了眯眼睛,像是殘忍的豺狼,道:“現在你已看過了。”
賈樂山道:“是的。”
韓文道:“他是怎麼樣一個人?”
賈樂山道:“他是個聰明人。”
韓文撫掌大笑道:“好,說得好。”
賈樂山道:“他不但聰明,而且意志堅強,無論什麼事都很難打動他,他對生活充滿了嚮往,他從不怨天尤人”
韓文道:“好!說的好!可惜了!你卻想用他來要挾我!還有你——司空摘星!你,是不想活了嗎?”
司空摘星苦笑連連,花滿樓卻為他開脫了,道:“他若來,我還能等你來救,他若不來,只怕我現在已經是階下之囚了!他是在拖延時間!不要怪他!”
夜更深,風更冷。
黑衣人還是標槍般站在那裡,即便他的手已經血流如注。卻依然挺拔的站著身體,白髮蒼蒼的老家人又從身上拿出把小銼子,正在銼自己的指甲。
屋樑上倒掛著的人,被韓文打落下來,嘴角上還有一絲血跡,站在陰暗的角落裡一點兒生息也沒有!
賈樂山道:“他們三個人都是不好惹的,剛才你雖然接住了老三的一著殺手劍、老二的一手滿天花雨。再加上老大,情況就不同了即便殺不了你,但你的這位朋友”
韓文看了看那白髮蒼蒼的老家人,道:“老大就是你?”
白髮老家人冷笑了一聲,屈起手指,中指上三寸長的指甲。竟彷彿變得柔軟如棉,捲成了一圈,突又彈出,只聽“嗤”的一聲,急風響過,七八尺外的窗紙,竟被他指甲彈出的急風刺穿一個小洞。
這根指甲若是真的刺在人身上。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韓文也不禁喝一聲彩:“好!好一招彈指神通,果然不愧是華山絕技。”
老家人冷冷道:“你的眼力也果然不差。”
韓文嘖嘖稱奇,道:“崆峒的殺手劍、辛十娘門下的滿天花雨,再加上華山的彈指神通不過,我還是有自信殺了你們所有人,並且保證我的朋友毫髮無傷的!”
司空摘星忽然笑了笑,道:“別人說你眼力不差,我卻要說你眼力不佳。”
韓文道:“哦?”
司空摘星道:“你只看出了他們三個人的武功來歷。卻忘了這裡還有兩個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