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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後一種,我卻是不敢說了,生恐大師震怒,滅了我的小命啊!”,韓文笑嘻嘻的坐在地上;鳩摩智也坐了下來,笑道:“貧僧還沒有那麼心胸狹隘。韓公子儘可直言相告!”

“那好,我說了!千萬別惱怒啊!”,韓文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神情中掩飾不住的笑意:“聽聞國師前往天龍寺?卻被一個無名小卒戲弄了?高手吃癟,這也是江湖上最令人喜聞樂見的事情之一嘛!”

“哈哈哈!”,鳩摩智確實沒有動怒,反而是哈哈大笑。道:“韓公子當真是有意思!如果江湖上能夠這麼盛傳,那豈不是說我鳩摩智也當為高手?不勝榮幸!”

韓文暗暗點頭,拱了拱手,道:“早聞吐蕃國師生性豁達、慧根獨具,自得吐蕃國密教寧瑪派上師授以“火焰刀”神功後,在吐蕃掃蕩黑教。威震西陲,功力見識均已臻於極高境界,具大智慧,精通佛法,當真不凡啊!”

花花轎子人抬人。韓文這一番恭敬之言令鳩摩智喜笑顏開,誰都喜歡奉承。不是嗎?當下擺了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韓公子卻是見多識廣,連吐蕃的事情都知曉,看來必定是家學淵源了!”

“無名小卒不值一提!”,韓文擺了擺手,更像是謙虛之語,繼而,神神秘秘的說道:“國師這一路行來,只怕也是飽受他人冷眼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然沒有對你喊打喊殺,想必,也沒有人願意與你結交吧?怎麼樣?心中有沒有些火氣?”

這小子巧言令色的是要幹什麼?鳩摩智有些吃不透,不過,他能感受到韓文身上清淨自然的氣息,心中更是大奇:“韓公子阻我去路,就是想對我說這些沒用的話?”

“不是,就是一個人好生寂寞,想找個人為我解惑!”,韓文站起身來,躬身行禮,他是真的想要請教人問題的:“國師!你是高僧,我想請問,隨心隨性,心隨意動,此言可行?”

鳩摩智見韓文神情嚴肅,微微沉吟,道:“人生在世不稱意,匆匆百年,佛陀有言:世事無相,相由心生,可見之物,實為非物,可感之事,實為非事。物事皆空,實為心瘴,俗人之心,處處皆獄,惟有化世,堪為無我。我即為世,世即為我!”

微微蹙眉,韓文道:“相由心生,心隨意動?假使我是個壞人呢?豈不會因為心中意願而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痛苦之上?不妥!不妥啊!心魔難除,眾生皆苦啊!”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鳩摩智又道:“天性如此,孰知奈何?人力終有窮盡時,我幫不了你!”

韓文微微一笑:“佛曰,普度眾生,出家人更是標榜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大師!若是連你都幫不了我,我當如何?我現在心魔以生,只怕會為禍世間,但我又是個膽小怕死的呃人,惜命如金,你不能不幫我啊!”

鳩摩智被逗笑了,真是個奇葩,明明身上有一種清淨自然的氣息,大奸大惡之人豈能修煉出這種氣勢?搖頭失笑:“你言之鑿鑿,說你心魔以生,何謂心魔?一念生佛,一念生魔,佛?魔?”

韓文眨了眨眼睛,坐了下來,盯著鳩摩智,身上的氣息一變再變,隱隱的是一種血腥之氣、淫靡之息,這是他在這幾個時辰中憋出來的結果,可以說《坐忘心經》真的影響到他了;從最初的那麼一點點苗頭,逐漸的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可以說,現在的韓文還在用理智壓抑著這個被他稱為心魔的存在,如果他繼續《坐忘心經》中的“隨性”,只怕會徹底的沉淪;鳩摩智駭然,雙手合十,緩緩地說道:“韓公子!心魔已經生根!愈是壓制,於是令他在堅強成長,殊為不妥,心隨意動!我心即佛!善哉善哉!南無佛馱耶。南無達摩耶。南無僧伽耶”

此為《善心咒》。韓文凝耳傾聽,慢慢的調節自己的氣息。在他的腦後,甚至可以看見絲絲黑氣自身體中冒出,逐漸的籠罩他的頭頂!當真是駭人聽聞!心魔!真的有嗎?

其實這所謂的心魔只是韓文自己的另外一種思想,他在善與惡之間徘徊,逐漸的迷失了自我,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心裡越糾結,俗稱——缺心眼兒了!

《善心咒》停止,韓文腦後的黑氣一閃而逝,鳩摩智搖了搖頭,佛家的記載上的確有心魔一說,但是他自己卻從未見過,此番見到。確實是驚詫非常,他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所以,他想管上一管!

黑氣雖然少了許多,韓文卻是雙目赤紅,神情愈發的暴戾。盯著鳩摩智的樣子也是愈來愈不善,一聲暴喝彈身而起,竟然是一掌擊了出來,冰寒徹骨的真氣,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