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照料,行到門口,趙興止住了腳步,詫異的指著門聯上掛地一個桃木人,問那倭女:“誰幹地?”
倭女仰臉看了看桃木人,噗嗤笑了,那桃木人四肢俱全,臉上沒有五官,寫了兩個蠅頭小楷“趙興”,胸口則寫了一個大號的“驗”字。
那倭女捂著嘴小聲笑了一會,低聲說:“還能有誰,一定是陳少母。”
趙興悶悶地點點頭,隨口說:“守在門邊!”
而後,他低著頭,頗為鬱悶的走進廁所。
廁所門上懸掛桃木人,是一種唐代的“迷魂術”。據說唐代婦女如果得不到丈夫的愛,就在每月的初一,一大早起來向東南方向走,遇到的第一棵桃木砍去桃木的枝條做成一個桃人,上面寫上丈夫的名字,胸口寫上“驗”字,初十五掛在廁所上面——據說這樣就能夠使丈夫回心轉意。
趙興從廁所出來的時候,那麼倭女正在搓懷紙,她將懷紙搓成兩個棍,塞進鼻孔裡。看見趙興出來,立即提起廁所旁邊的木桶,拎著刷子進廁所。趙興只聽見廁所裡水聲嘩啦啦響個不停,情不自禁的嘟囔:“要節約用水啊!”
那倭女耳朵很尖,聽見趙興說話,停下了手裡地工作,好奇的問:“節約水,為什麼?為了過上豬圈生活?這麼臭,節什麼水?”
那倭女一邊說,一邊使著媚眼。語氣似乎是質疑,更像是調情。這話將趙興噎得直翻白眼,他一拍大腿,喝斥道:“拿梯子來。”
那倭女趕緊忙完手裡工作。一溜小跑跑回廁所門前,就地蹲下身子,埋著頭,作出一副捱揍的姿態,看的趙興直想打人。
“長門殿,上來吧。我能撐得住”,倭女拍拍自己的肩膀,呼喊道。
趙興抬了抬腳。一咬牙。踩上了那倭女的脊背。倭女的身材並不高大,扛起趙興這個壯漢,竟然很穩,等趙興爬到門上,揪下了那個桃人,而後跳到地面,那倭女鞠著躬說:“長門殿。請先走一步。我還要再刷刷茅廁。”
趙興將桃木人揣進懷裡,揹著手向自己屋裡走去。遠遠的看見屋門口蹲著個人影。正拿著養花用的袖珍鏟子鏟門前的土,並將剷出來地土細心的裝入一個布袋中,趙興搖著頭嘟囔:“一個也不安生。”
那門口蹲的是喀絲麗,她現在乾的事跟陳伊伊一樣,是一種阿拉伯“迷魂術”。
據說,阿拉伯女人認為自己地家就是丈夫表現尊嚴的地方,而丈夫踏上家門口,意味著他開始執行領主權,所以門檻下的泥土帶有一種魔力,妻子如果將門檻下的泥土裝入小袋中,壓在枕頭下,那麼丈夫的愛就會重新回來,他會頻頻光顧妻子的床榻,實踐自己地領權。
“你胡鬧什麼”,趙興走到喀絲麗身邊,嘆著氣說。
喀絲麗享受妾室待遇,不是因為趙興對她有覬覦之心,而是因為《天聖令》的效果。這名女奴已經服役兩年了,眼看一年服役期滿,然後她將重獲自由身。
以女奴的身份重獲自由,喀絲麗重新嫁人地選擇面並不廣。趙興給她一個妾室地名聲,這樣她會嫁一個家境好一點的年輕人,使晚年過的更幸福一點。
不過,喀絲麗的想法似乎還不能適應宋代關於妻妾的服役限制,她空享妾室的名聲,感覺趙興對她並不親暱,所以才有了另外的念頭。對於趙興地責問,她仰起臉來,什麼話也沒說,只舉了舉裝滿泥土地布袋,然後將它貼在胸前,淚如雨下。
趙興長嘆一聲,舉步走進屋裡。屋內程阿珠抱著孩子,滿臉的滿足感,頭也不抬地問:“那胡女鬧什麼,最近老心事重重的,官人也不管管。”
“好”,趙興答應的非常爽快:“等著,我今晚就把她們都揍一頓。”
阿珠橫了趙興一眼,猶豫的說:“官人,妾身也就是抱怨一下,你只需問一問她們為甚做事顛三倒四,也就行了,何至於要毆打一頓。”
趙興咧嘴一笑,沒有回答程阿珠,他抱過孩子,逗弄起來。
程阿珠的全副心思都在孩子身上,趙興一跟孩子玩耍,她的腦海裡就不存在其他事情,連忙陪著趙興與孩子玩耍。
這可是夜裡,孩子也就是夜裡醒來要吃奶,睜了幾分鐘眼睛,吃飽喝足了已經酣酣睡著,程阿珠不捨,抱著孩子滿地亂走,其實孩子早已睡得酣熟。
可孩子即使未醒,趙興與程阿珠看著孩子睡像也百看不厭,他們一起談論著孩子的眉眼,話題無休無止,咋說都是興致。
第二天,天亮時分,趙興還在酣睡,唐棣已經精神抖擻的帶著他那五名宗室女跑來拜訪,他是來取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