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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報,要求我們緊急支援。”

在場的人大驚失色,一疊聲的呼喊:“怎麼是好?怎麼是好?”

在眾人的驚慌中,趙興不慌不忙的點點頭,淡然地說:“兒郎們這下子總算明白了:步兵與騎兵對陣。遠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步兵地戰場縱深是五里,五里長的距離,步兵調動一次需要花半個上午,而騎兵的戰場縱深是一百里,它可以從人目力所不及的地方突入戰場。隨時發動突擊。”

帥範不耐煩的打斷趙興地話:“現在不是總結教訓的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大人,趕快派人增援。我親自帶人去。”

趙興一指那兩條擱淺地船,回答:“帶我的衛隊去,我地廓爾喀衛隊還在船上,另外,我讓四艘中型帆船衝灘。命令他們擱淺在北岸,你們依託那四艘戰船就地修築防守陣地——別慌。我們還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談到應付戰爭,現場所有人在趙興面前都沒有插話的資格。帥範二話不說,從趙興手中取過了軍符,奔出順保寨。

等帥範走遠,在場的人才反應過來——戰爭,終究還是按照趙興的指揮棒走了,宋朝方面不得不陸續添兵,以防遼人地大舉攻擊。

張敦禮自持將門出身,他不懂就問:“趙大人,我聽先祖說:騎兵衝鋒。最好是衝鋒距離兩三里。如果太遠。戰馬衝到陣前馬力已盡,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怎麼趙大人說騎兵地戰場縱深在一百里——從一百里外突襲。可能嗎?”

趙興皺著眉,眺望著窗外,心不在焉的說:“張駙馬,騎兵戰術不光是騎馬衝鋒。沒錯,從一百里外狂奔而至,戰馬的兩腿已經發軟,根本無法戰鬥。可騎在馬上的人兩腿並不發軟,他們可以下馬整隊,稍加休息後,從我們的側後翼發動步行襲擊。

我估計,兒郎們可能沒想到遼兵的戰術,所以吃了一點小虧。唉,我大宋缺馬,現在走私加劇,似乎戰馬不缺了,但我們更缺少懂得騎兵戰術的人,似乎所有的將官都被騎兵這兩個字拘束住了,他們不知道:騎馬趕路計程車兵,他也叫騎兵。“

張敦禮點點頭,恍然大悟:“若是這樣說,我算是明白了:若不顧惜馬力,騎兵從一百里外奔襲,也就是一個時辰(兩小時)多點,他們可以出現在我軍左翼,也可以出現在我軍背後。戰場的主動權到了他們手裡,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選擇戰場,選擇攻擊點。是這樣吧!”

趙興點頭答:“是呀,這些年來,我手下兒郎制壓南海,不費吹灰之力,結果養成了驕嬌之氣,他們不知道,欺負那些南洋土人算不得什麼大成就,真正厲害地還在於北方,北方騎兵才是我們最兇殘的敵人。”

曹煜醒悟過來,若有所思地說:“範老大人走得早,他帶上的那隊火槍兵若是沒有對陣騎兵的經驗,對上西夏人,怕也會吃個大虧。”

趙興轉過臉,不屑一顧的說:“西夏人不足畏!我已經研究出了大銃(火炮),西夏的城牆再不是什麼障礙,那隻被打疲了的狗,能折騰出多大的浪花,我所擔心的是遼人——遼國雖然疲軟,但沒想到百尺之蟲,死而不僵,他們南院大王死了,沒有指揮的遼兵居然還如此兇悍。”

趙興這次是一次有意識的試探,遼國經過天災,又經過他這個“人禍”折騰,國力已經疲軟到了極點,據他推測,遼國北方貴族的煎迫,已經使他們與女真人的衝突提前爆發,然而,現在這個疲軟的遼國,卻依舊讓他大吃了一驚。

戰鬥意識的差距,果然不是個人努力就能彌補的。宋遼兩國之間橫亙著整整幾代人的騎兵意識差距,歷史書上常說“宋兵積弱”,但他們不知道,冷兵器時代,騎兵對陣步兵,勝敗之間遠不是一句個人勇氣不足所能表達的。

張敦禮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問:“我聽說趙大人在環慶,也曾與與西夏人野外對陣,並且戰勝了西夏人,怎麼趙大人對戰勝遼兵卻顯得如此沒信心?”

“你忘了,那一仗我是依託堅城野外佈陣。西夏騎兵要想繞道我背後,需要繞過整個城市,而城頭上計程車兵會觀察到他們的行動,並及時告訴我——就因為這種情況,西夏人放棄了繞路攻擊。跟我打對攻,而我大宋士兵,唯獨不怕與強敵打對攻。”

這一觀點曹煜也同意,他點頭附和:“縱觀我朝與西夏之戰,我大宋士兵與西夏人打陣地對攻。從來沒有落到下風,即使對上遼人也是如此。怕就怕敵人騎兵神出鬼沒。總是從我們的側翼與背後發動伏擊,令士兵時時警惕。並導致精神崩潰。”

趙興轉向曹煜,說:“今後曹大人要鎮守大名府,我朝北方戰線地安全,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