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偉伸了伸懶腰,在島上生活雖比不上陸地上的如意,而且海珠島又xiǎo,就連訓練的地盤也沒有,可是有一點比陸地上要好,海珠島至少不用太過於警惕,只需要留下足夠的哨兵,就可以監視來自陸地上的敵人。
失去警惕容易使人懶惰啊。胡明偉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提起jīng神說道:“老將軍,這事幾乎可以確認了。”
“阿里海牙水師已經快到瓜州渡口,阿里海牙水師的南下,也證明了伯顏丞相大軍可能已經渡江南下,所以阿里海牙才有餘力前來接應董士選和呂文煥。”
“那,老子拼死也要堵住董士選和呂文煥。”姜才連忙站起來,臉sè有點難看:“李大人讓我們出城,就是為了牽制董士選和呂文煥,如今大事未成,老夫竟然躲在這裡苟且偷生,老夫實在是不應該啊。”
胡明偉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姜才的為人,他說了要拼死就會拼死,連忙說道:“老將軍莫要著急,請聽我一言。”
姜才大聲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不是老夫說你,你看你才放鬆多少天,人就變成什麼樣子了?”
姜才說得有些恨鐵不成鋼,他是正兒八經的軍人,強調的就是軍威,然而胡明偉是跟張貴出來,張貴強調的就是殺敵,哪裡管得他是躺著還是坐著,胡明偉尷尬的拱手,虛心說道:“老將軍教訓得是,xiǎo子失禮了。”
“行了,你xiǎo子又不是第一次,。”姜才見胡明偉認錯,擺手道:“你剛才有什麼話要說?”
胡明偉連忙說道:“如今董士選、呂文煥聯軍至少還有二十萬以上,再加上阿里海牙水師,元軍人數超過了四十萬,這四十萬大軍一人吐一口口水,都可以把我們淹沒了。”
“如此差距之下,無非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而且對元軍沒有任何影響,只不過是在水中起一朵lànghuā而已。”
“或許此刻董士選和呂文煥正恨不得我們去乖乖送死,讓他們能夠睡一個安樂覺呢?大人若是起兵去跟元軍拼命,不正是如了他們?”
姜才不由點點頭,以卵擊石之言,胡明偉說得很對,實力相差太多,已經不是計謀能夠補償回來,所謂一力降十會就是這個道理,實力的差距,足可以把所有的計謀排除在外。
“那也不能讓韃子如此輕鬆離開揚州吧?”姜才有些不忿,若是以前,甭管是輸還是贏,先打了再說,如今竟然能夠忍下這口氣,也算是姜才的一個進步了。
“再說我軍出來時,已抱有必死之心,如今知難而不行,實在是老夫一生的恥辱也。”
胡明偉不明白姜才為何有這種想法,就如姜才不明白鬍明偉在平時為何能夠如此吊兒郎當而不顧軍威,胡明偉認真說道:“老將軍,如今我們不為,並不真是不為也。”
“我軍先前的舉動,已經給了韃子一個教訓,董士選、呂文煥基於這個教訓,定然不敢派出更多援兵南下。”
“因為淮北是他們的後路,他們不敢失去淮北,也承受不起失去淮北的後果,所以我思量,董士選和呂文煥最多也只能派出十萬將士南下。”
“甚至有可能少於十萬,瓜州渡口至少需要兩萬,揚子橋至少需要五萬,韃子二十萬多大軍並不夠看……”
“這樣說來,咱們已經完成了拖延méng古漢軍南下的任務?”姜才聽到分析,jīng神也好了很多,看著胡明偉,希望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不,還不夠呢?”胡明偉笑了笑,道:“瓜州渡口雖大,但韃子的水寨並不能停靠所有的戰艦,今晚咱們去一趟,看是否有機會,給韃子一個驚喜。”
“這樣一來,董士選必然會更加謹慎,我們到時就讓董士選南下,他若是留下一些歪棗裂瓜,咱們再慢慢跟他們糾纏,有機會就吃掉他一口。”
“到時再把淮北的路給斷了,看韃子是否還有心思留在南方。”
“給韃子一個驚喜?”姜才看著胡明偉一臉得意,知道他有妙計,高興說道:“你xiǎo子無論做什麼,都要做的好好看,別讓老子失望了。”
“這就要看水魚的本領了。”胡明偉自信滿滿。
隋宇這些天要安排好幾千人吃喝,把他一個老大漢子累得快要趴下了,也幸好長江水道乃富裕之地,海珠島前任島主留下了不少糧食,要不然僅是將近四千人的吃喝,都要把他累死了。
隋宇出去了好幾次,無非是想看韃子是否安靜下來,卻不知道韃子吃了什麼yào,興奮得不行,大批大批的méng古漢軍出巡,恨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