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卻偏心,將他的師弟公冶煌立為繼承人“他還怎麼說?”
“他說,由於你的偏心而縱情聲色……”
“以後呢?”
“你這個作師傅的,不但不自加反省,反而認為他沒出患,深予痛責之後,廢了他的武功,逐出門牆。”
“你完全相信他的話?”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為什麼不相信廠
“這是那畜牲的一面之詞,你也願意聽聽老夫的理由嗎?”
那會主嬌笑道:“本來我沒興趣,但既然提起了也無妨。”
宋志高忽然改變話題道:“會主貴姓?”
“這與你何干?”
“你的尊姓大名,本來與我不相干,但事實上,老夫已知道你姓甚名誰,這一問,只是想由你口中加以證實而已。”
那會主一怔道:“你以為我是誰?”
宋志高道:”老夫認為你就是三年前的白蓮宮宮主白玉蓮……”
那會主把面紗巾一揚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已經等於承認她就是白玉蓮了。
直到這時,一直在旁邊靜聽著的趙鳳凰,才暗中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因為,她已經證實,這位公道會的會主就是白玉蓮了,但她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那就是這位一直不曾現身,而以“六合傳音”功夫交談著的逍遙宮宮主宋志高。
據她所知,當代武林中,只有那位老爺於劉洪能施展“六合傳音”功夫,宋志高是還沒達到這個造詣的。
起初,她還以為是劉洪在冒充宋志高的身份,但仔細分辨之後,她已認定那的確是宋志高的口音,難道說,宋志高也練成了高深的武學不成?
果真如此,則縱然沒有劉洪在暗中協助,今宵的逍遙宮也可安如磐石了……
當她心念電轉間,宋志高卻笑道:“白會主,如果這個問題你也要問的話,那你勢必還要問我怎麼會知道你們今宵會來的,是嗎?”
白玉蓮冷笑道:“好!我都不問。”
“白會主真是聰明人。”
“少廢話!還是說你方才沒說出的理由吧
宋志高笑道:“好的,白會主是公道會的會主說出理由之後,你是否肯替老夫主持公道呢?”
白玉蓮“格格”地嬌笑道:”宮主是老江湖了出這種幼稚的話來。”
宋志高道:“老夫這句話,錯在何處?”
白玉蓮道:“宋宮主以為武林中有公道嗎?”
宋志高道:“武林中,力量就是公道……”
白玉蓮道:“是啊!武林中,誰的胳臂粗,就是公道,你怎能希望我替你主持公道哩!”
“那麼,貴會為何以公道為名?”
“本會之所以公道二字為名,也正如一般好話說盡、壞事作絕的偽君子,經常將四維八德掛在口邊一樣,懂了嗎?”
宋志高呵呵大笑道:“好啊!白宮主倒是夠坦率的。”
他這縱聲一笑,可笑得林巾宿鳥驚飛,積雪冰枝紛紛下白玉蓮道: “我承認我不是好人,但我壞得坦白決不冒充好人……”
“夠了!白宮主,還有沒有興趣聽我的理由?”
“有,請說。”
“其實,上官仲那畜牲向你所說的,完全是一派胡言。”
“是嗎?”
“那畜牲狼於豹心,又性喜漁色,除了本宮女弟子受到他的威脅困擾之外,還經常私自下山,強暴附近的民間婦女。老夫忍無可忍之下,才廢了他的武功,逐出門牆,你要明
白,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白玉蓮道:“果真如此,倒也是罪有應得。
宋志高道:“老夫說的,絕對是事實。”
白玉蓮道:“但他說的卻不同……”
宋志高道:“你相信他的話?”
“當然,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屬下恩人。”
“救命恩人?”
“不錯,你也該聽說過,三年以前,在太行山探寶時.本會主中了鐵羽和威寧侯的暗算,被活埋在山腹中的事?”
“是的,老夫略有所聞。”
“我這條命,就是上官仲救出來的,目前,他是我的婦朋友,也是本會的總護法。”
“他的武功已恢復了?”
“不錯,由於他另有奇遇高手。”
目前已是武林中罕見的無敵了驚人成就之後,是否該快意思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