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告訴了慶中楊,慶中楊如果不上報就是失職了,倆老爺子則沒有這種問題。
當然,慶中棠知道的最多,譬如他還知道南冥在船上實驗了核聚變裝置。
很多時候,慶中棠都認同南冥的做法,但在這事上,他其實和兩位老人的意見是相同的。
南冥當初在皮拉爾號上,恐懼了許多的軍政界的要人,所以從技術上來說,南冥透過菲律賓洗白寂靜號,是沒有問題的。
倆老人卻覺得,南冥太相信技術而輕視人性了,忘記了對菲律賓來說,寂靜號多麼重要。
寂靜號,是一艘真正的軍艦,一艘比現在的菲律賓主艦噸位重一倍,來自北歐白熊俄羅斯設計的軍艦,按照軍用技術通常需要成熟和穩定技術的偏好來算,這艘七八十年代的軍艦,就算是放在現在,都不算是落後。
這是一艘可以單挑菲律賓整個海軍的軍艦。
這樣一艘軍艦,如果落到了菲律賓的手中,菲律賓人能捨得放棄?
但慶中棠擔心的卻不是軍艦,因為慶中棠比倆老人更瞭解南冥的許可權,他本人就擁有南冥的“好人卡”在身,知道這種力量有多強大。
他擔心的是“恐懼之杖”。
“南總。”慶中棠拿著一份檔案,進了房間,低聲道,“我認為,您讓楊吉帶著‘恐懼之杖’去負責此事,並不妥……”
“為什麼?”南冥正在處裡一份檔案,手指在螢幕上點來點去,聞言一愣。
“其實,我為懶神系所有的重要人物做了一份評估……”慶中棠吞了一口吐沫,“以及,對每個人都進行了背景調查……”
“為什麼?誰授權你這麼做?”南冥頓時皺眉。
“我……我認為這是我的職責,我必須保證每個人對南總您都是忠誠的。”慶中棠低頭道。
南冥微微皺眉。
南冥和慶家的人關係很複雜,都是各交各的,南冥和慶老是祖孫之情,和慶中楊則是完全的兄弟之情,慶林秋則是朋友和晚輩,但和慶中棠,雖然並沒有隸屬關係,但兩個人是非常典型的上下屬關係。
“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否可信?”這種質疑,讓南冥很不悅。
當慶、陸兩位老爺子質疑他時,他只是一笑了之,並不在意。
但慶中棠本就是他的下屬。
“我只是想要說,楊吉他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慶中棠道,“其實楊吉在做班長時,就曾經展現出過殘暴的一面,他曾經差點將一名士兵打殘廢……後來楊吉加入過幾次秘密行動,這些資料最近才解禁,幾次行動他都被指責過於殘忍,後來他成為教官之後,也有一些下手過重,或者虐待士兵的不良記錄……”
慶中棠頓了頓,道:“事實上,楊吉被退役,也是因為他表現出了某種情緒上的不穩定,組織上認為他過於殘忍和陰暗,甚至有背叛的可能性……”
“你擔心楊吉背叛我?”南冥揚眉。
“我只是認為對楊吉來說,恐懼許可權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當一個擁有黑歷史的人,接觸到“恐懼許可權”這種近乎無限可能的力量時,他會做什麼?
還會繼續忠誠嗎?
“不會,我信任他。”南冥道。
“僅僅是因為楊吉也接受了您的懶神員工卡?”慶中棠搖頭道,“南總,您不能冒這種風險。”
“謝謝。”南冥道。
慶中棠一愣,然後就閉上了嘴。
作為南冥的下屬,他可以建議,也可以提意見,但是接受與否,是南冥的事。
南冥說了謝謝,是感謝他的忠誠和努力,但並不接受。
其實南冥並非沒有感覺,如果是趙小胖同學是南冥的金吾衛,那麼楊吉給人的感覺更像是錦衣衛。
他為人更冷淡,行事低調隱秘,有些神秘。
很多時候,趙高峰是南冥的影子,而他則像是趙高峰的影子,只是替代趙高峰出現在南冥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慶中棠的提醒,讓南冥深思,但並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慶中棠還沒離開,南冥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趙高峰打來的。
“南總,我這邊忙活完了,不如我去菲律賓把楊吉替回來?那邊的情況,我更熟悉一些。”趙高峰道,畢竟當初是他和南冥一起將寂靜號突擊下來的。
“你也是在擔心楊吉吧。”南冥道。
如果不是慶中棠提醒,南冥還不會意識到這點,其實趙高峰也一直在制衡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