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還要借酒澆愁,豈不可笑?殿下如果不喜歡若渝,能不能不要像對待永明公主一樣對待若渝?我不希望若渝成為第二個永明。”半容出言嘲諷道。
“自古以來,誰不為權勢傾倒?我並不是這麼做的第一人,父皇、皇兄、大臣甚至連民間富賈,哪個男子成親,不是門當戶對的?你現在跑來和我談喜歡談真心?這些事是我能做主的嗎?”劉衍說著便抓住了她的手臂。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曾經想做主的,但是有的人拒絕了我。”
半容一驚,忙撇開他的手。往院子外望去,生怕被人看到,略帶驚慌地起身道:“殿下喝醉了。都胡言亂語起來了,總之。我希望殿下待若渝好,不要委屈了若渝。”
不等劉衍回應。半容便急急忙忙往院子外趕去,正好撞上了匆匆趕來的楚沉夏,腳步一磕絆,整個人登時往後栽去。
楚沉夏一面將她攬入懷中,一面低聲責罵道:“你急急忙忙地是幹什麼?”
半容卻也未多話,簡單地道了句謝,又急急忙忙地走開了。
“你來了?坐,陪我喝酒吧,今晚不醉不歸。”劉衍偏頭見楚沉夏來了,忙笑著向他招手。
楚沉夏走近之後,才愣住了,石桌上堆了十幾個酒壺,緩緩坐下後,才道:“殿下是打算把明日喜宴用的喜酒都喝個乾淨嗎?”
“我很不安。”劉衍將一壺酒推到楚沉夏面前,眼神迷離道,“我一定會傷到若渝,我在想如果她知道,我和琅琊王氏表面上想要藉助彼此的力量共存,實則上是想要制彼此於死地,她會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不過是處境艱難了一些。”楚沉夏將接過來的酒壺放回到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