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張小龍不可能靠單位的工資過日子,他身邊女人多,將來孩子也會多,三千元工資連奶粉錢都不夠。
小李說完,發現領導不溫不火,一點表示都沒有,就知道表錯了情。張小龍雖然是蘭家村長出聲,但他不是蘭家的村民,而且只幹了不到兩週的村長,對這個村子沒啥感情。
這時任瓊說:“叫他們帶頭進來問問吧。”
小李馬上去了,縣政府的人都知道任瓊可是縣長夫人,她的話就等於縣長的話,有時候任瓊說的話,比張小龍都好使。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長得像老年版史泰龍的中年男人走進來,手裡抗著一個抗議用的牌子,上面寫了一個紅色的大字:“怨。”
“你叫什麼名字。”張小龍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很討厭,在他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一絲的狡詐。
“我叫崔時,張縣長我怨啊!”崔時報完名字,就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張小龍皺皺眉,任誰碰到一個大老爺們,突然鬼在你面前痛哭,都會覺得很彆扭,很噁心。
“有事說事,你哭什麼?”張小龍很不耐煩的說著,他坐回辦公桌後面,拿出一根菸點燃。
崔時抬起眼角看了眼,發現這位縣長大人,一臉不耐煩,並沒有露出一絲同情的意思,就知道今天的狀不好告。
崔時擦了把眼淚,還帶著哭腔說:“我怨啊!”
“你怨不怨,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是這樣的”崔時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崔時家住在海邊一處高地的下邊,前段時間有一個房地產開發商,把整塊高地買了下來,準備要修建一處高階別墅小區,住在高地上的村民都得到了豐厚的補償款,一下子都成了百萬富翁。
住在高地下的崔時都快嫉妒的發瘋了,他找來一些鄰居商量了一下,想出阻擾拆遷的法子,一群人堵住道,不讓拆遷隊進入工地,提出要求,讓開發商以雙倍的價格,把他們的房子也一併收購去。
崔時一心想著錢,原以為人多力量大,可以讓房地產商屈服。沒想到的是,房地產商沒出現,確來了一群黑幫馬仔,把鬧事的人都揍了一頓。
崔時捱了打,心中氣憤,就到派出所報警,民警根本就不受理,這才又糾集了些人,到縣政府來鬧事。
當然,崔時沒這麼說,他慌稱拆遷條件已經談好了,房子都開始拆了,房地產商竟然反悔,不收購他們那邊房子。
可是,崔時的話漏洞百出,很難叫人信服,一看就是沒讀過多少書的人,都不知道提前把瞎話編園了。
張小龍聽了就有氣,他以前聽說過強拆的,還沒聽說過被動強拆的。
張小龍不耐煩的問道:“你家住那啊!”
崔時指著牆上的縣地圖說:“縣長大人,我家就住這裡。”
張小龍看了眼,正是他要修別墅的地方,他在沿海公路一線,選了三處房基地,這是唯一一處有住戶的,為了順利拆遷,他給出想到優厚的補償條件,沒想到,拆遷戶沒鬧事,拆遷戶的鄰居確來鬧事了。
“真像你說的這樣嗎?”張小龍壓著火氣問。
“小人句句屬實啊!求青天大老爺明斷啊!”崔時連戲詞都喊出來了,接著又擦了擦眼淚,希望搏點同情分。
張小龍沒理他,而是對任瓊說:“任秘書,你打電話,把農應時叫來,順便把大全也叫來吧。”
“知道了。”任瓊也聽出了門道,鄙視的看了崔時一眼出去了。
崔時還以為事成了,樂的像花兒一樣。
第175章 拆遷(第二更)
到了十點左右,原本晴朗的天空,慢慢被烏雲所籠罩,讓人感覺昏暗,心裡象壓了快大石頭。細細的雪花飄落在大地,清洗城市裡的灰塵,也帶來了陣陣的寒意。
路上行人稀少,就是零星的幾人也是步伐匆忙。
只有縣政府大院門口,來告狀的村民,還在那裡守候著。
任瓊打過電話,不到半個小時,農應時和張全就一起來了,他們已經知道崔時告狀的事情,進來時都十分的氣憤。
農應時進來後怒視著崔時,要不是張小龍在場,這又是縣政府,他已經動手打人了。
張全笑呵呵的,眸子裡確也閃過一絲利芒。
原本樂的像花兒一樣的崔時,發現氣氛不對勁,向後退了一步,撞到了牆上。
張小龍最先怒斥道:“老農,你的人怎麼可以打工地附近的老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