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搖搖頭,安慰道:“還沒有,我相信張全一定會盡全力的,四哥,您好好想一想,蔣芬有什麼仇人沒有?”
李鄂嘆息道:“我現在腦子太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張小龍看著座在自己對面的李鄂,覺得他很可憐,現在只能儘量安慰了:“四哥,我已經安排張全出動全部警力了,丹丹也會參加調查,一定會有線索的。”從視窗可以看到,一架警方的直升機轟鳴著掠了過去。
李鄂看看張小龍,點點頭,感激的說了聲:“謝謝。”
張小龍忙說:“死個,我們兄弟,你客氣什麼?蔣嫂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盡力而為的。”說著,他看了眼魏丹丹。
魏丹丹說道:“四哥,我們都會盡力的,但要破案,你必須配合一下,你知道嫂子最近在做些什麼?有沒有接觸到危險的事情?或者是得罪了什麼人?這樣我們才好展開工作。”
李鄂想了半天,才猛的一拍額頭:“哦,你嫂子幾天前去了一趟澳門,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具體情況我就不清楚了。”他馬上跑到電話邊,打電話到澳門,安排自己的手下查一下李芬到澳門是為了什麼?
張小龍苦苦冥思了一會,實在猜不清楚別人的家事。魏丹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張全詢問情況,問了每幾句,魏丹丹的臉色就一陣蒼白,她捂著話筒說道:“老公,四哥,剛才法醫做出結論,李芬嫂子懷孕了,三月大。”
李鄂猛的站起來,腦袋“嗡嗡”作響,身子晃悠了幾下,又重重的摔坐回沙發上。他重重的喘著粗氣,差點一口氣憋死,眉毛一跳一跳的,眼看著就要發飆了。
張小龍也十分的驚愕,他看向魏丹丹,從魏丹丹的眼神裡得到了明確的答案,蔣芬已經懷孕三個月了,而看李鄂的表情,孩子絕對他的。
李鄂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面容沮喪的呆坐在那裡,嘴裡嘟囔著:“秋葉紛飛,嬌容不見,為郎君走盡風雨路。心已碎,厭凡塵,夕陽落雪空閨冷帳,心待靜時,才知道。得,空歡喜,矢,又有何。”
“夕陽落雪空閨冷帳,心待靜時,才知道。得,空歡喜,矢,又有何。”李鄂重複著這句歌詞,彷彿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張小龍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情況可沒法勸啊!
魏丹丹看到李鄂的樣子,再也不肯在書房裡呆下去,這氣氛太糾結了,呆得久了,恐怕都會得抑鬱症。說:“老公,我去監督張全查案,如果澳門那邊有訊息,打電話通知我們。”說著魏丹丹快步離開。
看著關閉的房門,張小龍也想跟著逃掉,可是又不好丟下李鄂不管。
良久之後,李鄂痛苦的說道:“八弟我真羨慕你,能夠不受家族的束縛,自由自在的過自己的日子。一入豪門深四海,有些事情”他沒有在說下去。
張小龍不問也知道,又是關於爭奪家產的事情,張鋒名義上又四房妻子十四個孩子,算張小龍是十五個。這個妻子孩子為了爭家產,鬥得頭破血流,還上過幾次新聞。說到底不過是為了一個字:“錢。”
張小龍自主創業,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江山,甚至比張鋒還有錢,如果沒有這樣的本錢,張小龍不確定,自己能夠規避在張家家產爭奪之外。
李鄂沉默了良久後說道:“八弟,不要在查了,他們不喜歡我,我離開張家便是,不要在牽連任何人了。”
“四哥難道就這麼算了?”張小龍驚愕的問。
李鄂無奈的搖頭說道:“查到又怎麼樣,還不是自相殘殺。”現在李鄂已經肯定,殺蔣芬的是張家的人,一切都是為了爭家產。
張小龍看著頹廢的李鄂,原本那彷佛鋼鐵雕像一般沉著冷靜的李鄂,已經不再堅強,只剩下一個脆弱的,剛剛失去心愛之人的,傷心人。
張小龍坐回沙發上,點了一支雪茄遞給李鄂,然後也給自己點了一支,很快書房內就瀰漫起濃重的煙氣。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張小龍接了電話,對面傳來張鋒焦急的聲音:“老四,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話啊!”
這次換張小龍鬱悶了,雖然心中的恨意已經隨著時間散去了許多,但他還是不待見這個親爹。他緩了緩,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我是小龍,四哥的心情不太好,蔣芬被害,而且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電話對面的張鋒沒說話,張小龍卻隱約聽到,張鋒的手死死的握著話筒時發出的輕微聲響,這輕微的聲音,代表的卻是無比的憤怒。
張小龍說道:“您消消氣,我會盡快找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