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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嘆道:“阿光,你有這份心就好,也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辦好了自然是好事,實在不行我也不會對你怎樣。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我就是喜歡你的勤懇,誠實,沒野心又有一小點能耐。死守這麼一條街還幹得有聲有色,說實話,這年頭像你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這世道想要生存下去太難,想要生存得比別人好更是難上加難,你比其它同輩人做得都要好。不過,你我之間終究有代溝!真是可惜了。”

“感謝侯老這幾年來對阿光的照顧,阿光永不敢忘,只要侯老您有所需要,阿光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黃永光明白候老為何感嘆,自己在振南街稱霸一方,甚至在春城也小有名氣,但他黃永光死守成規沒多少宏圖大志,說白了也有那麼一點貪生怕死的意味。活到三十幾歲能有這樣的成績他自己已經很滿足了。拿一個很抽象的比如來形容那就是螺子跟馬的區別,生梨與熟桃的不同。百萬身家與億萬身價有著本質性的價碼,他這點成績放在東南亞地界中都有著極大威望的侯軍眼裡真的不算什麼。“可惜”一詞用在他黃永光身上一點也不冤。

“沒那麼嚴重,你也別把事情想複雜了。去吧,要是找到那個人,你也不用向我彙報,你知道該怎麼做。”

侯軍說話很是隨和,卻蘊藏著一種讓別人不可抗拒的威懾力,只見他不動聲色間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這個輕微動作讓見慣了臉色的黃永光立即站起身來,恭敬彎腰行禮,退了下去。

兩人對話的時間只有十來分鐘,自始至終,旁邊坐著的年青女人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也沒有看坐在他對方的男人一眼,神色自如的翻看著雜誌,好像身邊無人似的。直至黃榮光離開,她才舉止輕柔的合上雜誌。

“小瑩,你這不講時尚的小丫頭總喜歡裝模作樣的拿本時尚雜誌做幌子旁聽別人談話,還一副夢入神閒的樣子。知道你要發表意見,說吧,又有什麼看法,說出來讓我開開眼界。”沒有旁人,侯軍說話也隨性了許多。

“爸爸,我不明白。”

侯瑩一本正經,聲音卻柔得令人尋思遐想,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讓黃永光去做,萬一他不小心透露了風聲對你日後的計劃不是有著很大影響?”

“哈哈,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侯軍開懷大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頓住笑容感慨道:“小瑩啊,我說你要是我的女兒那該有多好,如果你是我的女兒,那我侯軍這一生也就再沒啥遺憾了!”

“爸爸,瞧你說的,我不就是您的女兒嘛。僅管我不是您親生的,但我們卻勝過親生,不是嗎?”侯瑩很聰明,嘴上雖這麼說,可她心底很明白,很清楚對方感慨的是什麼。

正因為不是親生,從小到大,為了得到爸爸的寵愛,侯瑩處處依著對方,順從對方,琢磨侯軍的習性,瞭解他的作風,從而做到怡人知己。侯軍與客人談話,她喜歡在一旁恬靜聆聽,默默思考。久而久之,對方所想、所做、所要做的事情她總能準確的分析出來。甚至有些侯軍考慮不全面或是不妥善的事情,她總能從側面一針見血的指出。

侯軍很喜歡她,也很慶幸收養了這麼一個女兒。但是,正因為有這麼一個聰明漂亮又極像自己的女兒,他就愈加體會到了人生的不足。僅管侯瑩待他比親生還要好,可對方體內流的終究不是自己的血液,而流著他血液的子女卻總不讓自己盡意。他總在尋思感慨,侯瑩要是他的親生女兒那該有多好。

人生總歸有眾多不如意的地方。這樣的人不止侯軍一個,可說是無處不在。

天天吹髮廊裡,張小龍還泡在水池中,雙手搭在牆臺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斜上方牆壁上那穿著比基尼的性感美女,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也在心中喃喃自語的遐想琢磨著,追憶著曾經和小瑩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盡情享受著這無人打擾的愜意時光。經過小貝與大波妹兩個女人的折騰,再沒人來打擾他的清靜。他已經在水池中坐了整整半個小時。

而同樣的,此時在二樓的一間休閒室裡,趙習牛與黃永光也聊了很久。兩人相對桌前,品著紅酒,相互交談探討著。對突其冒出的張小龍,黃永光放下酒杯,帶著心事問道:“犀牛,你說的這個張房東真有那麼神秘?確定他是高手?”

“阿光,你還信不過我的眼光?”

趙習牛瞪了他一眼,道:“你也是東北人,我們東北有句老話你應該知道。俗話說好馬看毛,馬瘦毛長的馬不是好馬,不過這話要是用在人身上不是那麼絕對的。張房東雖黃臉黑毛,乍眼看上去跟山裡的畜牲沒啥區別,可他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