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樹不斷的追問,讓思琦有些招架不住了,語句也變得結巴起來。
“因為,因為那時候我們跑貸款,我不想讓你或我揹負好多賬,銀行會不給我們的,再說,咱們應付不過呀!”
“說的真好聽,應付不過來,那子君就應付得過來嗎?”
這個傻女人,家樹一陣心疼,讓思琦嫉妒的火焰再次點燃。
“現在怎麼辦才能把子君放出來。”想想那沒經過事的老實女人,卻被關在監獄裡,心疼的要死。
“那我就管不著了。”說完思琦轉身就離開了。
“等等,我還沒說完……”家樹想阻止,但人已經走了。
“這個時候,你心裡想的全是她,呵呵,我讓你拿什麼去救。”
思琦想到這裡,隨手把原來和老鄉寫的合同材料拿了出來,眼中的笑已經掩蓋不住了。
“李子君,這時候我讓你身敗名裂算輕的。”
原來黃思琦早留了一手,當初對子君好,也是想利用子君,在上海,她不是傻子,特別是看兩個人不自在的表情,她就有一種危機感,總感覺眼前的女人要勾走家樹的心。
從上海回來,子君已經被家樹委以重任,思琦表面熱情響應,但心裡總是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
正趕上廠子需要資金週轉,哪裡都需要錢,貸款還在走手續,只能從老百姓那裡借錢了。
看著整天忙忙碌碌為那個霍家樹肝腦塗地的女兒,老奸巨猾的黃行長提醒道,“集資這個行為有風險,雖然當時農村抓的不是很緊,睜一眼閉一眼,但一旦犯事,當事人吃不了得兜著走。”
他極力勸阻女兒不能當這個領頭羊,所以就有了黃思琦的關心體貼子君,而善良的子君竟然大意的連檔案讀都沒讀,毫不猶豫地簽了字。
結果李子君成了這場農村高額借貸的主導者。
家樹這幾天都呆在縣城,他要拼命拯救子君,律師看了看材料,也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家樹公司處罰還款是必不可少的,子君也要面臨一兩年的牢獄之苦。想到這,家樹更急了,公司,礦山都可以不要,他怎麼忍心讓這個傻女人背這個黑鍋。
此時,他雖然有些埋怨黃思琦,但聽她那麼解釋,也都合情合理,都為了公司,也不能冤枉一個為了公司而努力的人吧。
什麼人能救一下這個可憐的女人,逃出了封建的枷鎖,又落入了一場新的煉獄,這也許又是子君的一個劫難。
縣城的路燈微弱的發出一絲光亮,家樹此時已經吃了好幾個閉門羹,彷徨地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要去找誰,往哪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