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渡城本地的優秀樂手不捨地留戀難得的大舞臺。
午夜,十二點,夜的餘歡都慢慢冷卻,但是屬於陸歡和高選休息的時候還沒有到來。
賭約在十二點結束,所以一味延長營業時間也沒有什麼意義,雖然那邊還沒有打烊,但是高選已提前離開了亂世佳人,帶著賬冊和徐志強前後腳走進了烽火酒吧。
他身後跟著時代峻峰的執行校長任姣姣,這個一手捧紅了tmboys的經紀人此時趾高氣昂,驟然幾乎是從天而降的六百萬和酒吧其他收入的近三百萬,是她傲視烽火酒吧眾人的資本。
而烽火酒吧的所有員工,看著她和高選的目光也是一樣的驕傲。
似乎因為賭約是在這裡確立的,所以最後統計勝負的地方也確立在這裡。陸歡擺了一桌酒,把忙碌留給了徐志強,他開了一瓶茅臺,給自己和高選一人倒了一杯。
“高經理,上次那些亂七八糟的酒其實是開玩笑,今天我們好好的喝一杯。”
陸歡主動舉杯,高選立刻誠惶誠恐的跟著,兩個人酒杯輕撞,一飲而盡。
任姣姣看兩個人放下酒杯,也舉起了酒杯笑道:“我也敬陸老闆一杯,這些日子經營烽火酒吧您實在是費心了,這邊的收入節節攀升,實在是我們羨慕不已,我要說多謝您的辛苦了,來,這一杯敬您了!”
“你這個娘們兒說什麼呢!”黃江臣頓時指著任姣姣怒道,任姣姣這個時候多謝陸歡,分明是已經把烽火酒吧看做了自己這邊的場子。
陸歡依然帶著懶洋洋的笑容,波瀾不驚的和任姣姣舉杯相撞。任姣姣聽到了黃江臣的話,也不辯解,趾高氣昂的瞪了黃江臣一眼。
黃江臣提起酒瓶子就要上去,陸歡按住黃江臣,漫不經心地道:“江臣,你又著急了,井底望天自有它的侷限性,你太著急給青蛙講天有多寬,它根本無法理解。”
“哦,是了陸哥!”
黃江臣和眾人一眾哈哈大笑,不屑的撇了任姣姣一眼,意思明顯的是在說她是那隻井底望天的青蛙。
這次換到任姣姣面子掛不住了,怒喝道:“誰是青蛙了?你們別太得意,馬上你們就都要下崗了,到時候這邊會重新換一批人,看你們到哪裡吃飯去!”
黃江臣懶得再理這個女人,夏蟲不可語冰,青蛙也不懂得大氣層有多遠。
那邊陸歡已經和高選聊起了兩個酒吧在一個人手裡之後的整體經營策略,一家酒吧和兩家酒吧的當然是不一樣的,現在什麼講究一個品牌和連鎖效應。
只不過現在兩個人酒吧的人氣都高得可怕,犧牲一家現在積累的人氣都可惜,但是如果兩邊不合並,肯定會浪費資源,造成了消費的互相排斥和碾壓。
兩個人似乎都在刻意地迴避著勝負的問題,只是交流著自己對酒吧經營的理解,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和盤托出,從某種意義來說,兩個人都有些在交代遺書的感覺。
兩個人在做的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酒吧也可以繼續經營下去,不過是陸歡對烽火酒吧還是高選對亂世佳人,都是兩個人付出心血的親兒子。
此時都還不知道會不會換老闆,都只能說說無關痛癢的問題,把自己的經驗告訴對方,也是怕自己好不容易規範整理好的突然又給了別人,之前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在有些詭異的氛圍中,徐志強終於從各種票據記錄中抬起了頭,他身邊兩個人實習生都不行了,這些天熬夜熬得想死,這個時候總算完了,兩個人都是唱出一口大氣,靠在椅背上有就要睡著的趨勢。
徐志強走出了房間,把記有結果的合同檔案攤在桌子上,看到陸歡和高選瞬間站起,他笑道:“兩個大老闆別緊張,結果我馬上就公佈,這次我們就不能以實物為準了,而是所有的銷售額現在都納入計算。”
陸歡和高選點頭,其實兩個人都不太熟悉這些東西,只不過不給他少算錢,他才不管徐志強是怎麼算的怎麼登記的。
徐志強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沒有多耽誤時間就簡單直接的念道:“亂世佳人酒吧,賭約成立內一個自然月內總營業額,三千五百六十三萬元。”
昨天亂世佳人的2680,在這最後一夜,魏雲月和高彩良豪擲六百萬加上亂世佳人自己銷售的近三百萬,總額接近九百萬,這是一個可以鎮住太多人的數字。
高選神色淡然,他在等烽火酒吧的答案,任姣姣卻已經忍不住看向陸歡,希望在這個男人臉上看到懊惱沮喪的表情,可以最終她什麼都沒有看到,她只是在淡然的看著徐志強。